方冬喬這個時候真的慶幸她當初預防了這麼一招,現在就不至於辦事這般惶恐慌亂了,至少有一個人去傳遞資訊了,她只要時間掌控得好,那麼事情就會朝著她預定的方向發展了。
話說這青蘿聽從了方冬喬的吩咐,趕往長公主府邸去給駙馬爺蘇離歌報信了,方冬喬則帶著木槿這個丫鬟,直奔相爺府。
到了相爺府,方冬喬沒等木槿在旁伺候著,直接從馬車上跳躍了下來,帶著木槿直衝到了相府的大門處,那相府的守衛見到方冬喬跟木槿一副要衝進相府的樣子,忙提著鋼刀攔截在方冬喬的面前。
“大膽!你是何人,竟然擅闖相爺府,這是不要命了嗎?”
“回這位侍衛大哥的話,小女子的姐夫名趙安順,此刻正在相爺府給相爺瞧病,姐姐說姐夫出門之時太過匆促,有些東西都沒有帶上,這不讓小女子過來,帶著姐夫平日裡給病人瞧病必須帶上的藥箱過來了,還望這位侍衛大哥通傳一聲,免得耽誤了我家姐夫給相爺瞧病的時機。”方冬喬邊說著,邊指了指木槿手上提著的藥箱子,還在守衛的面前開啟了那個藥箱子,裡頭的那些藥瓶子,金針還有一些棉布,烈酒,手術小刀之類的,一一地展現在那位侍衛的眼中。
那侍衛聽得此事,自然不敢懈怠半分,此刻相爺府上本就因為曹相爺的病情而亂成一團了,這會兒若是有誰還耽誤相爺病情的話,估計那是吃不了兜著走了。所以這位侍衛聽得方冬喬這般說,自然不敢怠慢,忙進去通報去了。
稍刻,方冬喬便見到有人帶著姐夫趙安順到府門了,這趙安順一看到方冬喬,急道:“喬兒,你怎麼也來了?”
“姐夫,姐姐看你走時匆忙,沒有來得及帶上藥箱子,所以讓喬兒過來一趟,給姐夫送過來。”還好,姐夫這會兒果真還沒有出事,方冬喬見到趙安順還安然無恙,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了。
那趙安順聽得方冬喬這般說,又見木槿朝他遞送過藥箱子,忙接了過去,然後叮囑了方冬喬一句。
“這個,還真的是姐夫走得匆忙忘記帶了,幸好喬兒送過來了,要不然等會姐夫還不知道該怎麼給相爺瞧病呢。還有,姐夫給相爺瞧病恐怕一時半會還回不去,定然要跟其他大夫好好商議著如何給相爺治病為好,因而喬兒不必在這裡等姐夫了,你就先回府中去,告訴你姐姐一聲,說姐夫在這裡很好,讓她不要擔心,過幾天我就會回去了。”
方冬喬聽得趙安順那般說,不過是安慰之詞罷了,恐怕他自己都沒有把握還能不能從相府大門走出來。
不過這個時候方冬喬既然敢來闖相爺府,那自然心中有幾分把握的,因而她對著姐夫趙安順道:“姐夫,這治病救人之事,喬兒以前好歹也跟在姐夫身邊學過皮毛的,這會兒姐夫身邊連個小藥童都沒有帶著,這等會有事情也不好使喚別人,因而喬兒此來除了給姐夫送藥箱之外,還是來幫姐夫忙的。”
那趙安順一聽方冬喬這麼說,忙搖頭揮手道:“不用了,這裡姐夫一個人就可以了,喬兒就趕緊回去吧,別讓你姐姐再擔心了,趕緊回去吧,快,不要呆在這裡了。”
這趙安順就跟方夏瑤一樣,急著推方冬喬回去,他這會兒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既然他已經陷進來的,那就讓他一個人在這裡好了,千萬不可讓方冬喬再陷進來了。
要知道,這相爺的頭痛之症複雜得很,他查探了脈象,仔細地給曹相爺看了病情,發現這種頭痛之症,他連三分給曹相爺醫治的把握都沒有。
這雖說方冬喬出自逍遙谷,醫術比他還要厲害,但是他還是不想方冬喬插手這件事情,趟進這渾水當中來。
畢竟以曹相爺的身份地位,他所經營的勢力而言,這曹相爺是生是死,都會關乎一些人的利益,而那些人,絕都不是什麼泛泛之輩,他們為了那把天下最尊貴的椅子,有什麼卑劣的手段使不出來的。
要是萬一讓他們那些人察覺了方冬喬出自逍遙谷的話,那結果很可能就會一個個地朝方冬喬出手了,不是拉攏就是毀滅,那對方冬喬而言,絕對是一件禍事。
因而這個時候,趙安順是堅決反對方冬喬入相爺府的,他自個兒危險就算了,可不想要方冬喬為了他的安危而冒險趟進來,所以趙安順推卻著方冬喬,讓她趕緊回府去,不要再在這裡久待了。
那方冬喬卻讓木槿回去報信去了,自個兒堅持留在了趙安順身邊,她還暗中吩咐木槿,一旦青蘿那邊有了訊息,就趕緊到相爺府跟她通個氣,讓她好作下一步的打算。
木槿點點頭,明白方冬喬的用意,因而她點頭答應的同時,笑著回了方冬喬一句。
“奴婢知道了,府中還有一株夫人老爺未曾動用過的百年人參,奴婢這就去給小姐取來,也許對相爺的病情會有所幫助的。”
木槿說完這話,便坐上了馬車,讓李伯駕著馬車回了朝議郎府,到了轉彎的時候,木槿忽而讓李伯改道,前往容國公府,她這會兒心中想著,也許以三少爺的能耐,對小姐這會兒的險境會有所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