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小子脾氣雖然不怎麼好,但怎麼說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多年來對他也是照顧有加,也夠義氣,這會兒他栽在人家小姑娘手上了,他這個做兄弟的,怎麼也得幫襯一把,不是嗎?
想著,周宏翰笑著趕緊吩咐方冬喬起身。
“這位就是方小姐吧,本殿下時常聽瑜哥兒提起你,今日見了面,也算是緣分了。不過本殿下似乎是第一次見到方小姐,沒想到方小姐慧眼如炬,竟然一眼就認得本殿下是何人,倒讓本殿下覺得意外得很,也更覺得方小姐聰穎過人。”
周宏翰說到這兒,似察覺到身邊的宮天瑜冷箭在嗖嗖地放著,趕緊轉到了正題上。
“這,剛才本殿下若是有得罪方小姐的地方,還望方小姐大人有大量,莫要跟本殿下計較三分才是。”
這方冬喬聽到周宏翰這般說,看來是宮天瑜帶著他過來給她道歉那番輕浮的打趣言辭的,她這個時候站在這裡,已經很顯眼了,等會要是過來一個二個的夫人小姐的,若是看見了她站在這裡跟宮天瑜和周宏翰說話的話,指不定會鬧出什麼樣的風波來,因而方冬喬也不想追究什麼了,就當她什麼都不知道似的,道:“殿下說笑了,民女愚鈍,實在聽不懂殿下在說些什麼。若是民女記憶不錯的話,今個兒是第一次看見殿下,殿下又怎麼可能有什麼地方得罪了民女呢,這事從何談起。至於知曉殿下,那是因為世子爺跟民女的大哥素有往來,民女是偶爾從世子爺口中得知殿下這個人的。猜測剛才殿下這般的年紀,想想便覺得是殿下無疑了。”
方冬喬這會兒倒是將先前的疏忽給彌補了過去,若是被宮天瑜跟周宏翰懷疑到她的耳力異於常人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而周宏翰聽了方冬喬這番話,驀然覺得他好像忽略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以那樣的距離,這位小姑娘怎麼樣都不會聽到他跟宮天瑜這個小子之間的對話,如此說來,宮天瑜這般費盡心思地催他過來跟方冬喬道歉什麼的,壓根就是為了找個機會見見這位小姑娘,跟這位小姑娘可以親近地說說話罷。
這般想來,周宏翰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置信地看著宮天瑜,這個小子什麼時候學得這般狡詐了,小時候他還是直來直去的脾氣,這會兒長大了,竟然也開始懂得繞彎子了?!
“你個小子,你——”
周宏翰剛想戳穿宮天瑜所來的目的,那宮天瑜早就一把拉過他,道:“走吧,走吧,這會兒母妃在前頭應該已經等著了,小爺得趕緊過去了。”
“喂,宮天瑜!”
周宏翰惱怒地吼著宮天瑜,宮天瑜忽而在他耳邊說了二個字,就這二個字周宏翰面色悻悻地罷了口。
宮天瑜給周宏翰說了二個字就是:畫作。
這周宏翰此次跟陪著宮天瑜一塊兒過來,向方冬喬致歉的最大原因那是想要得到方冬喬親手繪製的畫作,這會兒宮天瑜這麼一提醒,周宏翰也只能訕訕地罷手放過宮天瑜一馬了。
“小子,你記住嘍,你欠了我這個做兄弟的一個大人情。”
剛才他的臉可是丟盡了,人家小姑娘壓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呢,他這急巴巴地跑過來說什麼得罪不得罪的,那小姑娘還不得暗地裡腹誹他這個皇子殿下腦子有病啊,想著,周宏翰也惡狠狠地瞪了宮天瑜一眼,以反擊剛才宮天瑜那莫名其妙的一瞪眼。
那宮天瑜剛才見到了方冬喬,這會兒也就不介意周宏翰的一瞪眼了,拉著周宏翰,二人朝前頭賞花宴大廳去了。
方冬喬看著宮天瑜跟周宏翰離開了這裡,這才舒了一口長氣,幸好,他們離開了,要不然再留下來跟她哪怕就是站在多一刻時間,恐怕就會有閒言碎語流傳出去了。
如此想來,接下來的賞花宴,方冬喬更是提醒她自個兒要小心再小心,低調再低調,最好被人忽視了,遺忘在角落裡,那就更好了。
方冬喬這般打算著,攙扶著母親一道兒去了賞花宴的大廳,那裡,早就有各家夫人跟小姐聚集在那裡,有各自熟悉的,三三兩兩地正在拉著對方的兒女寒暄著。
而那廳堂兩道上,擺放著各種的菊花,各種顏色都有,黃的,白的,粉的,花型千姿百態的,雖然比不上方冬喬藥田空間裡的那些奇特菊花,但是對於外頭而言,這樣的菊花盛景也是極為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