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只要了無大師還肯傳授指點他武功的話,那麼收不收為徒他也不在意,不過是一個名頭上的虛名罷了,他倒是不介意。
只是擔心一點,了無大師並沒有將他的得意功夫傳授給他,因而這些天,方景鵬時常會找宮天瑜切磋一番,試一試他跟宮天瑜的武功招式有哪裡不同。
然切磋了無數回,方景鵬都沒有發現了無大師有特別傳授宮天瑜什麼功夫,如此一來,他倒覺得愧疚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過方景鵬此人倒也坦誠的很,相對文人而言,武者都是比較血氣方剛,辦事也爽快利落得很,因而方景鵬得知了此事後,竟然跑去了無大師面前,向了無大師說明了這件事情,坦誠了他的臆測,他向了無大師真誠道歉來著。
沒想到他這番道歉,倒是得了意想不到的結果,了無大師竟然開口答應了收他為徒,這方景鵬最近在了無大師那裡,這心性上得了指點,武功進步起來就越發地神速。
不過,這件事情方景鵬還隱瞞著家人,未曾對家人吐露半個字,他想著乾脆等他考進武舉之後再向家人說清楚這件事情,到時候,木已沉舟,方景鵬想著,家人就算阻止他的話也來不及了。
然這日日隱瞞著家人,以方景鵬的脾性,他自然是愧疚得很,不過一想到將來他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量守護一家人不受他人傷害,方景鵬就顧不得愧疚了,一心鑽研在武道上,追求更高的武術境界,倒是精進不少。
最近幾次跟宮天瑜對戰的時候,二個人幾乎不分上下,就連宮天瑜都佩服方景鵬的功夫越來越好了,如此,倒是刺激得宮天瑜也越發地精益求精,更求武功境界上再上一層樓。
因而,方景鵬此次去忠親王府參加賞花宴,倒不如說是可以有名正言順的理由找宮天瑜切磋一番武功。
如此說來,這三兄弟也是各懷心思,每個人的心思都不在這賞花宴上,那雲氏這回想要在賞花宴上好好地看看各家小姐,給自家三個兒子挑選兒媳婦的心願,恐怕這回註定是要落空了。
當然,這雲氏還有相看相看有沒有合適的小子,看著是不是配她家的小女兒方冬喬這個心願,恐怕也同樣要落空了。
馬車,軲轆軲轆地滾動在官道上,很快,不到半個時辰,方家的兩輛馬車全部都停靠在忠親王府的大門處。
這一停了馬車,那忠親王府今個兒迎客的下人早就殷勤地過來伺候著雲氏跟方冬喬下了馬車,其中一個管事的看到了雲氏遞過去的邀請帖,那眼神立即就變了,對著雲氏跟方冬喬點頭哈腰的,態度格外地和善。
“這位是方夫人跟方小姐吧,後頭的那三位是方家的三位公子吧,這我們家世子爺早就吩咐屬下等人,靜候在這裡多時了,就等著你們過來,什麼都安排好了。請各位隨小的往這邊走。”這管事親自在前頭帶路,帶著雲氏跟方冬喬,方家三兄弟從王府的正門而入,吩咐底下的人快快準備妥當軟轎,給雲氏母女,方家三兄弟全部抬到了賞花廳的清雅小閣去。那裡是一個亭臺樓閣,平日裡很少有人在那裡走動,裡面還有一個雅間,適合出來透氣看看風景什麼的,極為清靜。
這宮天瑜顯然是將方冬喬的話聽在耳裡,記在心上的,自然早就叮囑了下人,給方冬喬安排了這麼一個去處歇歇腳。
“方夫人,方小姐,還有方家三位公子,這裡是世子爺安排給方夫人跟方小姐歇息的地方,方夫人跟方小姐若是有什麼需要吩咐屬下去辦的,可以使喚屬下給夫人小姐去辦理,小的保證一定會給夫人跟小姐辦妥當的。”
“至於方家三位公子,世子爺吩咐了,給你們安排的歇息場所是在對面的玉樓閣,今個兒所來的各家公子,也都安排在那邊,還望三位公子跟著屬下到對面的玉樓閣去,這裡,就不打擾方夫人跟方小姐歇歇腳了。”
這管事的如此一說,方家三兄弟向雲氏行禮告退,跟著管事去了對面的玉樓閣,那裡,宮天瑜自然也在。
兩邊樓閣對應著,方冬喬走出房門的時候,自然就看得到宮天瑜那邊,宮天瑜也看得清楚方冬喬這邊。
那宮天瑜此時見到方冬喬,自然朝方冬喬輕輕頷首,點了點頭。
方冬喬見宮天瑜打了招呼,也不好當眾給他難堪,自是對著宮天瑜不冷不淡地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對面玉樓閣似跳出了一個少年,勾著宮天瑜的肩膀,笑嘻嘻地朝著方冬喬的方向看過來,又對著宮天瑜眨了眨眼睛。
“我說你小子,平日裡對什麼樣的女人都看不上眼,原來這根源在這裡呢。說吧,對面那個小姑娘是誰?你若是歡喜的話,我讓母后跟你母妃說一聲,這要是納過來當個貴妾什麼的也不是什麼大不了事情,你說呢?”
這少年此番話一出,對面耳力極好的方冬喬便朝這邊剜了一個刀子眼過來,狠狠的,跟剛才甜美可人的樣子全然不同,犀利而冰寒。
少年被方冬喬那樣銳利的目光看著竟是楞了楞,就這樣呆呆地看著方冬喬進了清雅小樓,在他的視線裡砰然一聲,關上了房門。
“這,這小姑娘的脾氣也太大一些了吧。我說兄弟啊,這天下女人多得是,你怎麼也得找朵溫柔解語花吧,這麼帶刺的女人,納來當個貴妾可不行,這脾氣就算是你給她世子妃的頭銜,恐怕也有些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