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天瑜看著方冬喬跟容若辰二人在那裡擠眉弄眼的,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想著問問方冬喬吧,她倒是會找藉口,壓根不會說到正題上去,於是鬱悶惱火的宮天瑜,整個人的煞氣越發地濃厚了起來,眉宇之間凝了一個川字。
方冬喬這察覺到身邊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越來越冷,馬上笑著打哈哈起來。
“那個,既然今兒個難得大家都來這莊子上了,好歹各位也都吃得莊子上種的東西吧。”
方冬喬轉頭吩咐身邊的木槿青蘿。
“木槿,你去廚房通知廚娘,趕緊準備飯菜,今兒個我們晚飯就在莊子上用了,不回府用餐了。青蘿,你帶幾個人去地頭上採摘些新鮮的果蔬來,讓大夥兒都嚐嚐鮮。至於於嬤嬤,你帶我去一下莊子底下的地窖,我去看看有沒有美酒之類的存放在那裡。”
“是,小姐。”木槿青蘿聽從了方冬喬的吩咐,各自下去辦事了,那於嬤嬤親自帶路,帶著方冬喬去了莊子的地窖。
地窖裡頭,果然擺放著一些待客用的好酒,想必這些也是於嬤嬤派人準備妥當的,畢竟這個莊子上的裡裡外外,方冬喬是全權交付給於嬤嬤打點管理的,所以這地窖裡頭的美酒,自然也是於嬤嬤派人給儲備著,以備不時之需的。
想著,方冬喬笑了笑,揭開其中一個酒罈子,趁著於嬤嬤未曾注意之時,早將酒罈中的美酒換成了空間美酒,換好之後,方冬喬點了點手中這壇揭開的美酒,對著於嬤嬤吩咐著。
“於嬤嬤,讓人進來將這壇酒搬出去待客吧,我聞著這壇酒確實不錯。”方冬喬拍了拍手上的泥塵,等著於嬤嬤叫了一個長工將酒罈子搬運到了前方大廳上去了。
方冬喬出了地窖的時候,從身邊取出了乾淨的帕子,擦拭了一番,剛想將帕子藏回自個兒身上去,身旁的於嬤嬤卻已然接了過去。
“小姐,這帕子髒了,還是讓奴婢拿著吧,等到回去洗乾淨了,曬乾了,小姐再拿著用也就是了。”
方冬喬聽著於嬤嬤這般說,倒也沒有反對,只是也沒有想將帕子給拿回來的意思了。
“這樣吧,本小姐那裡的帕子多的是,這條帕子清洗了之後,嬤嬤就留著自個兒用吧,不用再費事還給本小姐了。當然,嬤嬤也不要誤會,本小姐絕沒有什麼潔癖之類的特別癖好,不過是想著一條帕子而已,留在嬤嬤那裡,那就用著算了,不要嫌棄本小姐用過了就是。”
於嬤嬤聽得方冬喬生怕她多心,還特意這麼一番解釋,當下忙將帕子收了起來,道:“小姐善心,奴婢自然是知曉的,小姐大可不必解釋的,奴婢難道還不清楚小姐是個極善之人嘛。既然小姐這般善待奴婢,賞了隨身的帕子給奴婢,奴婢這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裡會有嫌棄之意呢。”
“如此便好。嬤嬤,我們走吧。”
方冬喬笑了笑,跟著於嬤嬤一同回了正堂大廳那裡。
大廳內,容若辰,宮天瑜,方景書,蘇離歌還有容朝亮都已經安坐妥當了,這會兒方冬喬走了過去,坐在了方景書的身側,吩咐著下人將美酒取出,給他們幾個倒上了一杯,酒色入杯,自是散發著一種淡淡的花香氣味。
容若辰舉起酒杯,放在鼻息之間聞了一聞,驀然眼眸一亮,唇角輕揚。“是海棠酒。”
其他幾人聽得容若辰這般說,皆拿起酒杯,入了唇,細細品了品,果然正如容若辰說得那般,正是海棠酒無疑。
只不過這海棠酒的味道跟在方家的味道一模一樣,這倒讓容朝亮好奇地提了一句。
“奇怪,莫非喬兒妹妹隨時帶著這些美酒不成?這海棠酒沒想到在這個莊子裡頭也有,早知道,我就該早幾日去莊子的地窖中搬出來,如此,這美酒就全是我的了。不過現在去搬應該還來得及。”
容朝亮眉眼亮晶晶的,想著這等美酒的滋味,自是耐不住性子了,起身竟要去地窖搬酒去了。
方冬喬忙笑著阻攔他。“朝亮哥哥,你不去用了,這整個莊子裡頭也就只有這麼一罈海棠酒,這還是為了備著招待貴客才準備的,今日見你們來了,這才拿出來的。往日若是一個人去了酒窖拿酒的話,那你也是找不到這一罈的海棠酒的。”
“如此說來,倒是我貪心了。”
容朝亮不好意思地坐了下來,拿起空空的酒杯,又往上面倒得滿滿的,仰頭一口氣喝了下去。
喝完之後,他還抹了抹嘴角,笑道:“不過如此美酒,可得多喝幾杯才行,要不然,可就枉費了喬兒妹妹的這一片待客至誠意了。”
容朝亮這廝,臉皮實在厚得不行,這明明是自個兒貪杯,還非要找出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出來,眾人聽了皆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不過美酒當前,自是要痛飲幾杯的,他們個個都知道這美酒的好處,自是不放過這等機會,要爭著多喝幾杯,免得別其他人搶光了。
如此,一罈海棠酒被他們幾個這般喝下去,很快就見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