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天瑜抬起腳來,眼看就要一腳竄過去,方冬喬呵斥了一句。
“住手!”
宮天瑜看著方冬喬再次下了馬車走過來,惱怒地瞪著他的腳,不知道為何,他就慢慢地,慢慢地縮了回來。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這麼幼稚,做任何事情前,不要只顧著你自個兒的痛快,也拜託你用用腦子吧,你看看後頭,因著你的關係,都排了多長的隊伍了,這麼下去,你是非要將侍衛軍引來不成?你是非要看著我被人奚落羞辱了,你才甘心不成?”
“如果你真的記恨當年我沒有跟你告別的話,那麼也請你以後再算賬行不行,我丟了名聲並不在意,可是我家人很在意,所以看在當年我家人那麼真心實意地對待你的份上,你也該讓路了,不是嗎?”
方冬喬說了一大串之後,又指了指阿牛侍衛跟那位年長的侍衛。
“還有,他們這麼盡職盡守有什麼錯,你憑什麼拿他們出氣,我看你是腦子糊塗了,還是心肝被狼吃了,動不動就揮人一鞭子,動不動就躥人一腳,你是不是打殺人都打殺上癮了。”
方冬喬一把奪過宮天瑜手中的火鱗鞭子。
“你要不要讓我試試看,揮你一鞭子,你疼不疼?”
方冬喬話雖然這麼說,但是終究還沒有揮宮天瑜一鞭子,而是狠狠地將宮天瑜的火鱗鞭給扔到了地上,隨後走到那個受傷的阿牛侍衛身前,蹲身下來,遞過去一個藥瓶。
“他的脾氣很不好,對不住侍衛大哥了,害你被他遷怒了。這個是很好的療傷藥水,你一天塗抹三次,三天後鞭傷就會好了。”
方冬喬塞給了阿牛侍衛一個藥瓶後,又狠狠地瞪著宮天瑜。
“給我記住了,不許找他們麻煩,要是讓我知道了,你以後都不用再跟我說半句話了,哼——”方冬喬氣呼呼地回到了馬車上,叫著車伕。
“走了,進城了。”那口氣裡頭的怒意顯然不輕。
那宮天瑜顯然被方冬喬這突然的一番狂轟濫炸給炸得目瞪口呆,站在那兒呆呆的,好久之後才恢復過來,等到他恢復過來,那方冬喬的馬車早就不見了。
“世子爺,那丫頭太過放肆了,要不要我們去教訓教訓她。”
宮天瑜身邊的侍衛提議著,卻被宮天瑜狠戾地掃了一眼。
“你們給小爺我聽好了,誰敢動她一個寒毛,小爺我要你們全家的命。”
“是是是,屬下等人都記住了。”侍衛們戰戰兢兢地低著頭。
“記住了就好,小爺回去了。”宮天瑜被方冬喬這麼一頓臭罵了,心情卻並不糟糕。
只要不像剛才那樣生疏地叫著他世子爺,宮天瑜就覺得很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