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小侄女可是養得越發地嬌貴了,躺了大半個月不說。吃了那麼多補品,現在上桌吃飯,都看不上眼這飯菜了。一口吃著,像是吞毒藥似的。我說二弟妹啊,你可得好好教導教導,免得出去了,被人說閒話。”
方冬喬聽了,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這個討厭的大伯母,真是夠了。
先不說她的裝扮,花花綠綠的,臉上*厚得走路刷刷掉,路過一陣風,那香味刺鼻得要命。
更別說那鬢髮上特意簪上的大紅花了,那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巫山老妖。
話說這徐娘半老要扮俏那也就算了。
還三天兩頭的託病作懶,娘跟三嬸都要下地幹活去的。
唯獨她,從來不下地,一說去下地,就躲房裡裝病。
這懶貨裝病作懶也就算了。
嘴巴還毒,刻薄得很,話裡話外老擠兌他們二房。
她一個小輩被她說了也就算了,可是算到她娘頭上算什麼?
真是熟可忍,孰不可忍。
“娘,大伯母這是要嫁人了嗎?我聽隔壁的香兒姐姐說,只有新娘子才臉上抹那麼厚的粉,擦那麼紅的胭脂,嘴巴塗得跟血染了一樣,頭上還戴大紅花,穿大紅衣裳呢?娘,大伯母這是明天要當新娘子了嗎?”
這話可就說得毒了。
你一個有夫之婦,天天胭脂水粉擦得油光亮亮,穿紅戴綠的,可不就是天天想當新娘子嗎?
言外之意,你這是想四處招搖,不安於室,想要去勾搭男人呢?
“還有哦,她說了好奇怪的話哦,明明是元寶哥哥搶喬兒的東西,然後把喬兒的腦袋摔傷了不說,還打了喬兒。害得喬兒天天喝那苦死人的藥湯,還忘了好多事情,她竟然說那是補品哦,那補品就是喝的那藥湯嗎?”
“要是的話,喬兒以後一定一定不要吃補品的。還有哦,娘啊,喬兒想不通啊,娘教我以後有好吃的話,一定要給元寶哥哥吃。可是元寶哥哥害我摔了腦袋,他還打了我。這可是非常不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