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沒有理會趙志敬,默默地站在原地,有些歉疚的看著沉默不語的丘處機,他知道丘處機對他期望很高,但他們師徒二人之間的目標從一開始本就不同。
“為何擅作主張?!”
待所有人全都離開之後,丘處機終於開了口,眉宇之間滿是失望之色。
“其實徒兒從來都沒想過爭奪什麼首席弟子之位,更沒想當什麼掌教,一直以來,這都是您的期望,並不是徒兒心中所願。”
段正淳抱拳一禮,緩緩說道。
“混賬!你這是什麼話?!你的意思是為師一直在逼著你做選擇?!”
“身為全真教弟子,不想著將師門發揚光大,還想做什麼?!以你的能力,是掌教之位的最佳人選!”
丘處機用力拍了拍桌子,厲聲喝道。
段正淳苦笑了一下,淡然道:“師父現在真的還覺得我是最合適的人選嗎?您真的能放心將全真教交到我的手裡麼?”
聽聞此言,丘處機突然愣住,緊接著不由得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說實話,他早已看出,如今的這個徒兒,自從傷愈之後便性情大變,完全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離經叛道不說,甚至視世俗禮教為無物,根本就不是循規蹈矩的人。
而全真教戒律森嚴,若為掌教,必須嚴格遵循,稍有不慎就會給全真教抹黑,甚至有可能玷汙全真教的威名。
他不得不承認,面前的這個徒兒,的確已經不再是掌教之位最合適的人選。
雖然他不甘心,但事已至此,他只能接受這個結果。
可他思來想去,除了段正淳,第三代弟子中有資格、有能力成為未來掌教的人選,恐怕再沒有第二個。
而且,他最不希望這個人是趙志敬。
看著再次沉默不語的丘處機,段正淳笑道:“其實您老人家不該把目光都放在我一個人身上,一定有比我更適合的人選,只是您還沒有發現而已。”
丘處機皺眉道:“誰?”
段正淳笑道:“到時候您就知道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您先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否則到時候可沒人替他撐腰。”
“對了,方才您跟歐陽鋒交手之時沒受傷吧?徒兒給您瞧瞧。”
段正淳一邊說著,一邊賠著笑臉來到了近前,伸手想要幫丘處機搭一搭脈絡。
“不用你費心!老夫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