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卉帶著蜜意出了宮,先是去了裕親王府看望韓姬與小公子,後又轉道去了納蘭容若的府上看望拂兒,黃昏時分方回宮。【無彈窗.】zi幽閣om
直至第二日,蓴兮也未曾見到蜜意進屋請安伺候。詢問之下,才知道出門一趟回來,蜜意就病了。
“可請了太醫過來看過沒有?”蓴兮關心的問道。
沐卉一邊為蓴兮整理書籍,一邊道:“娘娘放心,已經請了太醫了,說是並無大礙。”
蓴兮安心了一些,又詢問起昨日出宮的情形,沐卉事無鉅細的講了一遍。還道出一件喜事,說是拂兒已經有了喜脈,去的時候,害喜害得厲害,納蘭容若還特意尋了偏方個她吃了,才稍微好了一些。
蓴兮微笑道:“拂兒果真是有福,這麼快就有了孩子。瞧著這樣子,納蘭容若也是將她護在手心的,如此本宮便心滿意足了。”
沐卉也跟著笑道:“昨日去的時候,納蘭公子正陪在她身邊呢,看那樣子甭提有多甜蜜了。”
蓴兮莞爾一笑,隨手放下拿在手中的書,突然沒有了繼續看下去的想法。想著身邊少了一個鬧騰愛說話的丫頭,這會兒倒是有些想她,又想起蜜意在病中,仍不放心,便起身帶著沐卉去了蜜意的房中看望。
見蓴兮到來,蜜意強撐著身子想要起身,無奈渾身沒有力氣,臉色也蒼白毫無血色。
“不是讓太醫看過了嗎?怎麼瞧著她身子這般弱。”蓴兮坐在她床榻邊,為她捻好褥子,一臉的擔心。
沐卉瞧著也覺得不對勁,尋思著今天一早才來看過的,那時也不似這樣,怎麼才半天的功夫,連起身都做不到了。
“咳咳。”蜜意看著蓴兮,想要說話聲音卻小的跟蚊子似的。蓴兮根本聽不清,只好附耳去細聽:“奴婢沒事。”
“都這樣子了,怎麼能說沒事呢。”蓴兮微斥,臉上閃過一絲怒意,讓人又去請了太醫過來。經診斷,太醫仍說蜜意身子無礙,只是心頭或許有什麼事兒,鬱結於心才病了。
不知是不是剛剛喝完了藥的原因,蜜意很快就昏睡了過去。蓴兮正想要起身回自己的寢殿,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蜜意在夢中囈語,斷斷續續的不知在唸些什麼。
沐卉湊過去細聽,臉色大變,抬起頭對著蓴兮說:“娘娘,似乎她真的受到了什麼驚嚇,連夢中都喊著不要、別殺我一類的話呢。”
蓴兮聞言,立刻回身坐回到床榻邊,仔細一聽果然蜜意口中在不斷重複的念著:別、別過來。我什麼都沒看見,不要過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蓴兮帶著疑問的目光看向了沐卉:“你們昨日出宮,可是發生了什麼本宮不知道的事情?”
沐卉細細回想,搖頭道:“奴婢已經將所有細節都講給娘娘聽了啊,也並未遺漏什麼。何況,昨日一切順利,沒遇見什麼事兒啊。”
蓴兮又看向蜜意,心中不解。若不是昨日出宮遇見了什麼,被嚇得病了,那麼又是什麼讓蜜意如此恐慌?
“你們兩個可曾分開過?”蓴兮追問。
似乎想了一事,沐卉又道:“奴婢倒是想起來,在剛進入裕親王府,在鈺福晉住處前,奴婢曾單獨去過一趟茅廁,那個時候蜜意倒是單獨待了一會兒。不過這麼短的時間,應該沒有發生過別的事兒啊。”
蓴兮沉默了,看著仍舊在夢中哭喊的蜜意,一陣心疼。這個小丫頭還未見過什麼世面,不知究竟看到或者聽到了什麼話,讓她嚇成這樣。如果是在韓姬的住處前面,那看到的應該是與韓姬有關的。
“你去完茅廁回來,可曾見過什麼人?”蓴兮尋思著這事兒有些非比尋常,又問沐卉道。
沐卉想了想,有些不敢確定的說:“倒是見了一個人的背影,看起來像是裕親王的嫡福晉。只是,匆匆一瞥,瞧得並不真切。”
“你見到姐姐的時候,她正在做什麼?”蓴兮又問。
沐卉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當時,鈺福晉才剛醒過來,絳心正隨身侍候。”
“雅楠沒有陪在姐姐身邊嗎?”蓴兮問。
沐卉道:“沒有,聽說雅楠是出門辦事兒去了,還沒回呢。”
蓴兮納悶了,蜜意究竟看到了什麼?
為了等到答案,蓴兮一直等在旁邊,直到蜜意一覺醒來,才發覺蓴兮已經側臥在旁邊的椅子上,昏昏欲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