蓴兮面露難色,走到他跟前,又望了一眼被遺棄的茶盞。她被他一把拉過,跌坐在他懷中。
“怎麼不高興了?”
蓴兮不說話,只是一臉憂傷的看著他。
“這茶,是你親自煮的?”見她點頭,他便端起茶盞,品了一口,又道:“梁九功早就跟朕說你過來了,又去茶室忙活了這麼久,朕又怎麼敢辜負你的好意呢?”
“是麼?”蓴兮這愛展露笑顏,輕聲問道:“這茶如何啊?”
“還行,初學的吧?”
蓴兮點點頭:“手藝不佳,還望體諒。”
玄燁將茶盞放下,將她摟的更緊,正欲再言,卻聽見外面有騷動。
“什麼事?”
“回皇上,曹大人有密報。”門外,魏揚舲回到。
“進來吧。”
蓴兮從玄燁身上起來,正欲往外走,卻被攔下:“留下吧,蓴兒不必刻意躲避,且先聽子清所為何事吧。”
曹子清進門,行了禮,見蓴兮站在玄燁身邊,也不覺奇怪,只道:“皇上,假畫一案,有了進展。”
“講。”
“臣派去的人打聽到那御風齋的掌櫃名叫錢參,貴州人士,一年前到京城開了這家御風齋,生意不錯,也廣交文人墨客達官顯貴。他上次去的那所宅院,正是國子監國學直講簡從學的住所。這簡從學乃是國子監祭酒索泰的二女婿。”
“索泰?朕記得這索泰是榮貴人的親戚?”
“是榮貴人的親舅舅。”
“去查,此事與索泰有無瓜葛。梁九功,去準備準備,朕與蓴貴人要出宮。”
“嗻。”
“皇上是擔心此事與榮姐姐一家有關係?”蓴兮為玄燁更衣,問出心中所想。
“朕確實擔心,她向來有寵,又屢次誕下皇子,雖是早夭,但朕也極為寵愛,如今她又有孕在身,難免有人不會因為這此在外仗勢欺人。”
蓴兮寬慰道:“皇上莫要擔心,興許只是個誤會,事情還未查清楚,又怎知是誰在惹是生非。榮姐姐向來溫順乖巧,家中必也出不了什麼大惡之人。”
“你倒是會想,朕也著實希望如你所說。”
蓴兮跟在玄燁身後出了門,見站在殿外的沐卉,又瞧了一眼站在宮門口的曹子清,柔聲對著玄燁道:“皇上,不妨也讓沐卉跟著去吧,她也伶俐,上回跟著去也幫得上忙,如今天也暗了,多個人也多分保障。”
“也罷。跟著去吧。”玄燁應了她的話,牽著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