蓴兮享受著此刻的溫存,她安靜的待在他的懷裡。兩個人早已忘了時辰,儘管門外的顧問行提醒多次,他也不捨將她鬆開。
“三哥哥。”
“你叫我什麼?”玄燁對此稱呼有些不滿:“這個時候你還叫我三哥哥?”
“那該叫什麼?”
“叫我的名字。”
“我偏不,我就要和別人不一樣。”蓴兮面上微紅,將頭深深埋到被子裡。
玄燁將她從被子里拉了出來,轉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向自己,在她唇上溫柔一吻,細語道:“朕許了,再叫一聲。”
“三哥哥。”
“蓴兒的嘴真甜。”
蓴兮更是不好意思,將頭埋在他的胸口,不敢看他。
“上次稱皇祖母為老祖宗,把她老人家高興得跟什麼似的,這回換了我,我也高興得跟什麼似的。”
“只要三哥哥與老祖宗高興,蓴兒嘴甜也應當啊。”
“貧嘴。”
“時辰也不早了,若是蓴兒再不回去,也不合規矩。”
“不合規矩就不必裡那勞什子的規矩。”玄燁一聽,又抱緊了懷中的人兒。
“頭一次侍寢就敢不顧祖宗規矩,他人看了,又怎可好?閒言碎語的,總是不好聽。”蓴兮仰頭看他,眼中滿是期盼。
“也罷。為了蓴兒的名聲,就許你在天亮之前回去。可好?睡吧。”
蓴兮也退卻了,依偎在他懷中,沉沉的睡去。
玄燁倒也說話算話,在天快亮的時候,舒袖就進來為她梳洗更衣。
看著蓴兮手忙腳亂的樣子,玄燁也只是坐在床上看著,看著她忙碌的樣子,也覺得很美,很幸福。
幸福?對,那是他從不曾感受過的幸福。男女之情愛,不外乎如此吧。
曾經,以為仙去的皇后是他所愛,可越長大越發現,那不是愛,僅僅只是親情。遠不似他第一眼見她時的動心,久不見她時的想念,以及再見之時的興奮,到此時此刻的幸福。
蓴兮回到翊坤宮的時候,天微亮。重新沐浴更衣了以後,簡單的用過早膳,往永壽宮去了。
連著五日,蓴兮皆是有寵。
這日晚飯用罷,蓴兮便帶著舒袖往乾清宮去,剛進了正門,就聞魏揚舲早已久侯。
蓴兮見了他,只聽他說是曹子清想著五日來不曾聽聞蓴兮帶沐卉過來,見了她,只順道一問。
蓴兮聽明瞭原由,便讓舒袖回去,換沐卉過來伺候。魏揚舲仿若天賜金銀,早就笑不攏嘴了,蓴兮只問一句,曹子清在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