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霞光中,地牢中被關押的流民被釋放出來,捧著碗熱氣騰騰的白粥。
牌匾幾乎被踩碎了,和泥土同混,城主的頭也不知道被踢去哪裡。
白起默默看著這一幕,身後二十名兵士同樣無言。
“以後,我就不是你們的統領了,離去前,我會讓郡守好好對待四營兄弟。”
聽著白統領略顯低沉沙啞的嗓音,一名士兵眼睛泛紅,虎目含淚:
“統領!您沒做錯!您要走,我王虎也跟您走!”
“李根也跟您反了,這狗日的貪官!”
“俺,俺也一樣!”
四營士兵,沒有一人退出,紛紛開口大喝,拍擊鐵甲,鏗鏘之音震散流雲:
“我等誓死跟隨統領!”
看著跪在地上的兄弟們,白起鼻頭一酸,落下淚來。
這一年多的時間,他和四營士兵同吃同住,每次剿匪廝殺更是衝在最前面。
大家的血早就染紅衣甲,難以割捨,不分彼此。
“好!既然你們信任我白起,我白起發誓,有我一口吃的,絕不少咱兄弟半分!”
白起和士兵們笑淚著抱成一團,有幾個年齡小的,幾乎哭成淚人。
待得士兵散去,幫助流民,鎮壓城中大族反抗。
白起定定看著空中落葉歸根,忍不住摸著石塔:“前輩,我有點……想我娘了。”
李禪道也感慨說道:“好久沒回去了吧,等去郡城帶走四營,就回家吧。”
傍晚,忙碌了一天,城中被關押的難民終於被救出,富商大族故意提高的糧價,也恢復了正常。
白起正和孟武小聚,突然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找上門。
“福伯!”
白起震驚地看著老人空蕩蕩的右臂,還有那憔悴蒼老的模樣,心中震怒:“這是誰幹的,我娘呢,她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