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市長無比憤怒地發過一通火後,到底把妻子的囂張氣焰打下去了。
他心裡的那塊石頭,這會也算落地了。
王副市長在房間裡繼續來回地踱了幾圈,冷靜想一想,感覺到光對妻子發火,也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稍微沉吟片刻後,王副市長改變態度了。
他改用緩和的口氣對妻子說:
“秀華呀,不是我說你,這麼大年紀了,你就不知道好好地思考一下,跟我結婚都三十多年了,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真不知道嗎?十幾年前,那個在金融機構工作的小洪姑娘,臉蛋子長得漂亮吧?文化水平很高吧?工作能力也很強吧?最後怎麼樣?最後到了關鍵時刻,我就是背上了組織處分、丟掉了烏紗帽,還不是跟她分道揚鑣了!?如果我真是你說的那種人,在當時的情況下,我還不早就跟你離婚了?我還不順從小洪姑娘的意願,把股票賺到的錢統統給她,然後就跟她結婚了嗎?”
“是,老王,在這方面,我、我是信任你的。只是——”
市長夫人聽了丈夫理直氣壯的一番侃侃而談後,也想起了當初為股票獲利分配的問題,與那個小洪姑娘鬥鬧時,丈夫確實是尊重自己意見的。
那時候,如果丈夫與那個小洪姑娘把股票賣掉直接分錢,不管是按四六分,還是按二八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呀!
或者,如果丈夫壓根兒就不告訴我,那些股票到底賺了多少錢,我也不可能知道任何資訊呀!
因為,我從來就不懂什麼股票,對股票也沒有任何興趣,哪怕現在都是一樣。
當時,有關內部職工股的事情,丈夫確實把實際情況和盤兜給我了。
最後與那位小洪姑娘無法達成分紅意見,丈夫也確實沒有強行按洪姑娘——或者說,確實沒有按情人的意見來處理,所以才釀成了最後受處分、丟烏紗帽的悲慘結局。
平心而論,如果從這個角度進行分析,自己在丈夫心目中的地位,確實大大高於那位小洪姑娘!
既然在當時情況下,丈夫心裡的天平都是傾向我的,那麼,現在呢?
現在我在丈夫心目中的地位,難道還會低於玲子嗎?
當市長夫人正在按自己的思路暗自思量時,王副市長已踱到了床鋪對面,在床鋪對面的那張椅子上坐下了。
坐下以後,王副市長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慢慢吐出來,就象吐出心中所有的鬱悶一樣。
他見妻子不再對自己大吼大叫了,便也用一種平緩的語氣對妻子說:
“秀華呀,你想過沒有,別說我跟小保姆沒什麼不正常的關係;退一萬步講,即便按你瞎猜測的,假如我真的和她有了什麼關係,難道我會因為你猜測的那種所謂的關係,來傷害我們這個幸福的家庭嗎?
難道我會和你離婚、然後娶小保姆做老婆嗎?
現在是什麼年代了,我希望你的腦子不要進水,不要成天跟外面的黃臉婆一樣——頭髮長、見識短,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