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紅默默道:“夫人,問這個還有意義嗎?”
雲知秋斷然道:“當然有意義,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就算你能毫無牽掛離去,可大人呢?大人這麼多年一直對你抱有希望,你就這樣徹底讓大人落得一場空,你讓默默付出這麼多年的大人情何以堪?回頭你讓我怎麼跟他說,他該是何等的傷心絕望,我不想看到他難過,我幫他要一個交代行不行?”
豆大的淚珠兒順著臉頰靜靜滑落,飛紅哭了,無聲,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個勁地在那搖頭。
雲知秋卻不放過,“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就算是要讓大人去死,也要讓大人死個明白吧!”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飛紅終於痛哭失聲,靠在了牆角搖頭,有點崩潰了的味道。
“好妹妹,你再這樣哭下去,姐姐心都要碎了。”雲知秋走去摟住了她,擁入懷中,抱著她腦袋,撫著她後背,“都哭成這樣了,要說你對大人一點感情都沒有,我是不信的,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走了,大人那邊我去說,讓監察左部見鬼去,大人如今好歹也是投靠了寇家,我就不信監察左部敢硬來,他們也不敢公開說你是監察左部安插在大人身邊的探子,從今以後咱們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過日子!”
“不!我做不到……”撲在雲知秋懷裡的飛紅越發哭的傷心了,似乎要把多年的委屈一塊哭出來一般。
“那究竟是為什麼啊!”雲知秋捧起了她那梨花帶雨的俏臉,“我都保證了監察左部不敢把你怎麼樣,你還有什麼好怕的?什麼原因你倒是說啊!真是急死我了,都是一家人說出來也好解決啊!”
飛紅拼命搖頭,就是不肯說。
雲知秋算是看出來了,這女人肯定有什麼把柄在監察左部手裡,否則不會為難成這個樣子,明眸閃了閃,陡然扶住飛紅雙肩摁於一旁,大包大攬道:“好!這事我做主了,你哪也不用去,好好在這待著,我現在就讓我義父找監察左部把你要過來,探子都安插到我家來了,我就不信把事情挑明瞭他們敢不給!”說罷就走。
“不!”飛紅立馬撲來,半跪地上抱住了雲知秋裙子下面的大腿,搖頭哀求道:“不要!我娘在監察左部的手裡,他們會殺了我孃的!”
“啊!”雲知秋立刻蹲身扶起了她,滿臉吃驚的樣子道:“你的意思是說,監察左部拿了你娘做人質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飛紅再次搖頭,不肯說,就知道哭。
雲知秋道:“你放心,我讓我義父把你娘一起要過來!”
“不要!”飛紅真要被雲知秋給逼得崩潰了,抱緊了她的胳膊不放,“夫人,我求求你了,沒用的!監察左部不可能承認自己幹了這種事,找上門去,他們會立刻殺了我娘,不會留下對證的,監察左部也不可能開這樣的頭!”
雲知秋當然知道監察左部不會開這樣的頭,否則以後安插在各家的探子都這樣給監察左部施壓的話,那監察左部就要散架了,有誰會心甘情願被監察左部控制?
雲知秋扶著她雙肩催促道:“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有什麼好隱瞞的,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
到了這個地步,防線徹底攻破的飛紅終於架不住了她的攻勢,哽咽著娓娓道來,“我本名太叔傲雪,本也是權貴出身,我父親是前任地辰星君太叔聞昌……”
一番前因後果可謂斷斷續續道來,簡而言之,就是飛紅本是前任地辰星君的掌上明珠,她還小的時候,家裡突然捲入了煉獄之地考核作弊的弊案,惹得天帝震怒,太叔家滿門抄斬。當時飛紅已經被押行刑,眼看斷頭刀已經砍了下來,誰知昏厥醒來後卻發現自己沒死,同樣沒死的還有自己的母親,母女兩個被關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後來監察左部的人出現了,說母女倆之所以能活命,全靠飛紅長了個美人胚子,讓兩人惜福,只要聽話兩人還有活命的機會。後來母女兩個就分開了,飛紅被帶去了一個地方進行調教,學習歌舞之類的東西。再後來,她就被送去了天元星,成為了青樓戲子。最後就是接到了監察左部的命令,在春花秋月樓勾引苗毅,之後就一直到現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