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掌與劍柄碰觸的剎那,右臂胳膊猛地湧出根根血管,一股讓人心驚的劍意盎然爆發。
握著妖刀,神原飛翔雙眼圓睜,全身心的力氣灌注在手掌上。
“神刀大人。”
【小子,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嘖。】
【能力不行,命倒是挺大。】
對神刀似乎暗戳戳的譏諷,神原飛翔也毫不在意,他現在所能享受到的一切都是來源於神刀,所以不管再怎麼被譏諷,只要能維持自己的地位就是好。
“我會用力活下去的,神刀大人。”神原飛翔露出憨爽的笑容。
長長的劍氣從神原身前發出,推切著地面,在幾十米外的靶子上轟然爆炸,頑石所做的靶子炸的七零八落,散落一地。
瀰漫的粉塵下,神原飛翔滿意的推了推眼鏡。
………………
近畿地區,京都府。
萬里晴空下,守部武雄站定在京都的街頭。
他這張平凡的臉彷彿有魔咒,不具備任何在電視上發光發亮的特製,戴上黑色的眼鏡後走在街上都不會被人認出,要是能夠被人認出,守部武雄倒是會微微竊喜的幫別人簽名。
從伏見區的稻荷神社折返,守部的心中在默默打著小鼓,稻荷大社中無數的狐狸讓他目眩神迷,心思不平,尖尖的臉孔幾乎是內心最深處的噩夢。
守部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抱著怎樣的心態來此,是對狐妖的敬畏,還是為富士山的調查不安,自己的力量來源於狐妖,地位、財富等等都是如此,與妖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雖然至今狐妖沒有表現出任何有害人類的行為,但只要想到這力量的來歷——狐妖被封印在富士山中的本體,守部武雄就彷彿覺得死亡鎖鏈狠狠的纏在自己、周圍人的身上。
有人能捆著炸彈去威脅無辜路人,守部卻寧肯在無人的地方引爆自己身上的炸彈。
人來人往,摩肩接踵,沒人注意到守部武雄心中那複雜的心思,複雜到要幾乎把他整個人焚燒殆盡。
不知走了多久,守部抬起頭才發現自己已經走進了居民區。
居民區行人不多,住宅間還間雜著小農田,種植著瓜果蔬菜,從這點上說,島國人和華國人在田野情趣上略有相通。
“媽的,媽的。”
一個提著東西的男子罵罵咧咧的在街上走著,要不是守部武雄反應快,估計迎面就要撞上了。
但就是這樣,對面的男子似乎也受到了驚嚇,撇過頭對著守部罵罵咧咧了一句,繼續悶頭朝前走著。
皺著眉頭,守部也沒有上前理論,他本就是不願意與他人爭吵的性格,更別說現在身居高位,要是再和別人爭吵鬧大了,對對方也不是件好事。
這樣脾氣暴躁的傢伙什麼地方都有,而憤怒、暴躁的一多半都是來源於自身的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