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打算摟到什麼時候!趕緊給我放開!”
方才段如瑕還有些發愣,竟沒及時想到上樹,倒是不知道這廝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及時將她帶了上去,自從方段如瑕就察覺到了,容七將她攬入懷中之時,愣怔了片刻,隨後就一直未語,渾身散發著戾氣。
小林子和段朗逸離開了此地,容七才領著段如瑕從樹上落地,破天荒的沒有糾纏她,此刻那張向來帶著玩世不恭笑容的俊臉,一片冷漠。
見他就打算這麼離開,段如瑕急了,反手將他拉住,“你幹什麼去?不會就想這麼把我丟下吧。”
段如瑕語調並不大,說白了還有些心虛,他為什麼黑著一張臉段如瑕再清楚不過,隨便一個男人聞到自己未婚妻身上有別的男人身上的味道,都會不高興,上次容七已經忍了一次,這次是不打算忍了。
段如瑕還想著怎麼把他哄好,就見他一臉狠厲,一字一頓惡狠狠道:“我去殺了那混蛋,看他還敢不敢動不動就抱你!”
袖下的手已經攥成了拳,力道之大,段如瑕都能感覺得到青筋蹦跳,段如瑕知道,他不是說說的,他真的起了殺心。
段如瑕絕對相信,她要是鬆了手,容七絕對會頭也不回的找到季穹蒼,不惜曝露實力也要殺了他。
心中騰昇出一抹暖意,段如瑕絕美的面龐緩緩柔和了下來,輕輕笑了幾聲,“放心,很快就結束了,等今晚事情一過,他絕對會灰溜溜的跑回他的南楚,等他回去也過不了好日子,有的是他折騰的。再說現在在西涼境地,若是他死了我們都要被牽連,等時機到了殺他也不遲!”
容七挑了挑眉,一臉傲嬌的扭過頭去,“就算在西涼境地,我也能讓他死的無聲無息,這東西留著礙眼!”
段如瑕美目一瞪,掰開他緊攥的手,狠狠在他手心撓了撓,故作咬牙切齒的意思道:“怎麼著?我的話也不聽了是不是!膽子大了啊!”
段如瑕真的難得這般嬌媚的說話,看慣了她冷心冷情的模樣,容七一時間晃了眼,在瞧她真有幾分怒容的意思,想到她的計劃可能會被自己一時的醋意而被打亂,容七急忙認栽,“我不殺就是了,娘子你別生氣!”
段如瑕收回手環在胸前,一雙美目瞪得更大了,“胡說八道什麼呢?誰是你娘子啊!”
段如瑕移開目光,耳尖微微發燙,她害羞之時,臉上倒沒什麼表情,唯有耳朵易紅。
雖這麼說著,方才容七那麼喚她時,心裡還真有些甜。
容七賊賊的笑著,欺身上前猛地將她按在樹邊,低低笑了幾聲,“聖旨就擺在將軍府和容王府,娘子需要親自去檢驗一番麼?”
段如瑕語噎,倒不是不知道反駁,實在是此刻情形讓她腦袋有些沉重,呼吸都不搭順暢。
眼瞧著他越靠越近,段如瑕臉上滾燙,立即抬起一隻手橫在胸前,“你……你別……”
話被堵在唇間,溫潤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這似乎是第一次二人有這般親密的接觸。
段如瑕沒有閉上眼睛,面前的眉眼她一遍又一遍的掃過,眼眶猛地竄上淚珠,順著臉頰劃過。
段如瑕雙手攬上容七的脖頸,緩緩回應了過去,臉上的淚,是激動的淚。
前世她為情所傷,愛上肖鈺擎那混賬東西,這輩子攜帶滿腔仇恨歸來時,本以為這輩子手染鮮血當個惡人,臨了一抔黃土了卻此生,卻沒想到還有人願用此一生換她真情。那一日劍下相救,恐怕早已註定此生無法逃脫。
良緣也好,孽緣也罷,既已決定,她便會一路往前,即使,深淵萬丈,絕不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