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爺,若我說那只是個意外……”
肖嵐樞抬起手,打斷了段如瑕的話,“三小姐不必多說了,如果南陽郡主沒事,三小姐就沒事,如果南陽郡主出了事的話……”
肖嵐樞的目光陰暗的下來,“意圖殺害郡主,按律當斬!”
“三王爺別太一意孤行了”段如瑕沒有被那句“按律當斬”嚇倒,反而很淡定的回答,“南陽郡主不會出事的,我找了人可以治好南陽郡主,可是如果三王爺還不讓我過去,那南陽郡主就真的死定了……”
段如瑕提步上前,頭上的步搖叮咚作響,“而且,如果南陽郡主出事了,三王爺也別想脫關係,我給南陽郡主找了郎中,可無奈……”段如瑕眯起雙眼,笑容微涼,“三王爺不肯放人啊……”
肖嵐樞盯著段如瑕看了許久,有些妥協的退了一步道,“本王就不信當著本王的面你還能興風作浪……”
段如瑕不顧肖嵐樞出言不遜,立即讓清簾上前為南陽郡主把脈。
清簾探了探南陽郡主脈象,掏出懷裡的布袋,拿出銀針開始施針,肖嵐樞的確是盯著眼睛看完了全程,就怕清簾做出什麼舉動會要了南陽郡主的命。
不一會兒,南陽郡主有了反應,嘴中先是流出水,接著劇烈咳嗽了起來,肖嵐樞找來下人,拿來了桶,南陽郡主邊咳邊吐了出來,不一會兒,桶中全是河裡的雜亂物混合著南陽在喜宴上所吃的東西。
吐了半晌後,倒在床上不動了,肖嵐樞立即上前,以為南陽郡主又出了什麼事,清簾起身,站到一邊,清聲道,“郡主已經沒有大礙了,就是染了風寒,抓幾帖藥就好了”
見南陽呼吸勻速,沒有之前那麼痛苦的神情,肖嵐樞才相信了清簾的話,南陽狀況穩定了沒多久之後,門外響起嘈雜之聲,門被推開,寧王和寧王妃衝了進來。
寧王妃望見倒在床榻上的南陽郡主,驚呼一聲撲了上去,顫抖著手試探著南陽的鼻息,直到發現南陽沒有死,神情鬆緩了些,喚來身後的太醫。
那太醫表情有些慌張,驚魂未定的樣子探了探南陽郡主的鼻息,脈搏,鬆了一口氣,“王爺王妃不必擔心,郡主沒有危險了,只是染了風寒”
此話與清簾所說沒有差別,看來南陽郡主是真的沒事了。
寧王見南陽沒事,皺著眉問肖嵐樞,“三王,南陽怎麼會落水?”
“本王也不太清楚,可本王到場時,是看見段三小姐把南陽推了下去”肖嵐樞仍然沒打算放過段如瑕,仍然把當時他看到的告訴了寧王。
寧王瞥向段如瑕,暗暗皺了皺眉。
段如瑕不慌不忙,俯身行禮,“臣女段如瑕見過寧王”
說罷直起身子,頷首道,“寧王和三王爺怕是誤會了,當時是南陽郡主一時打滑,小女子並沒有推她……”
“片面之詞……”肖嵐樞話還沒說完,卻被寧王打斷了
“三小姐聰慧,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此事是本王的小女兒調皮了”
段如瑕同肖嵐樞一樣愣住了,段如瑕還以為要費一番嘴皮子功夫讓寧王相信自己沒有推南陽,可這麼一看,這個王爺好像還挺信任她的。
段如瑕望著寧王的眸子,黛眉微皺,手中的帕子被扭出了皺褶,突然間腦袋裡劃過一張和寧王極其相似的面孔,突然間明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