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瑕起身,示意清荷關上房門,很快屋內只剩她二人,風四娘咬了咬牙“你殺了我吧,我只求你一件事……”
“說吧”段如瑕眯起眼睛,笑容燦爛,風四娘聲音顫抖,有一絲愧疚“放了我那些兄弟,他們都是因為我才走上這條路的”
“其實你不用如此悲觀”段如瑕淺笑“我本就沒想殺你,在木頭裡摻墨檀香迷惑過往路人的手段,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
“那你想怎麼樣?”風四娘疑惑開口,望著段如瑕俯身湊到她的面前,靈動的眸子閃著異樣的光
“為我做事,我就放你們一馬”
風四娘咬緊牙關,額上汗珠滴落,心中無比憋屈,她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為這麼個小丫頭做事,她哪裡甘心,可若她不答應,她那些兄弟今天就難逃一死。
“我給你半柱香時間考慮,時間過了你這就得重新裝潢一次了”段如瑕冷笑著起身,聲音略帶威脅。
風四娘表情紛呈,最後還是無比無奈的癱軟了身子點了點頭,段如瑕滿意笑著,將清荷叫了進來替風四娘包紮傷口。
“我給你半個月時間,安頓好你的客棧和你的兄弟,至於你們再做劫路生意或是改邪歸正我不想管,等你處置好了便來京城找我”
段如瑕冷淡說著,風四娘悠悠一笑“你不怕我逃了?”
段如瑕端起茶杯小酌了一口,挑了挑眉“風四娘在江湖混了這麼久,這點信用應該講的吧”
被堵住了話口,風四娘不再言語,清荷替那些黑衣人解了穴,為首的本不甘心,可在風四孃的勸阻下不得不停了手。
段府一行人除了段如瑕所有人都在風四孃的迷魂香下好好睡了一覺,寧氏身子不好,怕是支撐不住,老夫人只好請人護送寧氏回了段府。
因為寧氏耽擱了行程,老夫人極為不爽,對寧氏的態度差了下來,要問老夫人為何不顧及寧氏肚子裡的孩子,段府畢竟已經有兩位少爺了,更何況就算寧氏生了少爺也只是個庶出的,老夫人哪裡有那麼看重。
和風四娘協商好,段如瑕又踏上了去淨慈寺的道路,段萱不願和水氏待在一起,這幾天的路程都和段如瑕在轎中度過,段如瑕又給自己找了個能人,心情自然好了起來,也無心再試探段萱,她認為段萱是個聰明的,這幾天下來,不會看不懂她的意思,再者寧氏身子不適猜也知道和水氏脫不了關係,段萱對寧氏如此孝順,怎會效忠水氏,段如瑕是這麼思慮的。
同行的段萱其實還是糾結的,一來母親逼迫,她不得不對水氏示好,可是相比較她更認為段如瑕是個比水氏更繁忙的樹木,寧氏假孕的事她是知道的,也是反對的,可並無什麼用處,寧氏倔脾氣上來了誰了拉不住,段萱也不知道是該感謝她為自己著想還是恨她給了自己一個極為困難的選擇題。
到淨慈寺已經是十天以後的事了,一行人剛下轎,一個尼姑打扮的女子走了過來,雙掌合十“見過老夫人,夫人,三小姐,五小姐”
老夫人笑著上前也合起手掌俯身示意“好久不見了靜文師太”
水氏也笑著做輯“勞煩靜文師太親自迎接”
靜文師太頻頻搖頭“哪裡哪裡,這都是貧尼應該做的……”
“娘……”
不遠處傳來一聲輕呼,語調溫柔不失優雅,步履穩重腳底生蓮,即使穿著灰色的尼姑袍也遮不住她與生俱來的高貴美豔,段如瑕眸色漸深,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冷笑
段如華,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