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銀十七低垂著頭,對這位主上的陰毒詭謀驚悚不巳。只不過,只有他知道那座府邸堪比龍潭虎穴,一旦攻進去,不知是否還有人能活著生離?所以,這個殺局雖然精密歹毒,卻沒有一點成功的可能。自己現在不僅是個洩密者,而且還是一個臥底,接不來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勢必將會萬刼難覆。
……
楚家的府邸中,似乎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如即往的平和,寧靜,也沒岀現加崗添哨的情形。
陸隨風將手中的一張紙片化作碎屑,灑向身旁的池塘內,冷冷的笑了笑;"黃雀行動!影衛果然不是等閒之輩,心機夠深,連這種連環詭謀都想得出來。"
"少主!對方沉不住氣,準備動手了?"楚飛虹猜測地問道。
"沒想到這個銀十七,還真成了我們的臥底,這麼快就有訊息傳遞了出來。應該十分重要,否則,不會這般頂風冒險的行事。"凌青風面帶思索的出聲道:"這"黃雀行動"是怎麼回事?那螳螂指的又是那一家?"
"楚府被偷襲的事,自然逃不過那些大家族的耳目眼線,而且很可能已猜出這是天鳳閣出的手。所以,勢必會有某個家族利用這個機會,假扮其它家族的人,前來血洗楚府,然後再將禍水東引,卻可以將自己置身事外,還能進一步挑起各大家族的傾軋,令整個臨淵城的元氣大傷。天鳳閣的此舉,可謂是一箭數殺啊!"一旁的景雲分析道。
"分析得有理,這種可能性完全存在。"凌青風十分贊同的道。
"那銀十七所說的"黃雀行動",與這事又有何關聯?"楚飛虹一臉困惑不解地出聲問道。
"切,話都說到這份了,還一頭霧水的弄不明白。真不知你這個家主是怎樣當上的?"我"凌青風鄙視的颳了他一眼;"這"黃雀行動"正是衝著這些出手的家族設計的。"
楚飛虹聞言,歪著頭想了想;"聽上去好像有點複雜,我書讀得少,能不能說清楚點?"
"裝,繼續裝!"凌青風十分無語的撇撇嘴,他知道這傢伙那裡會像看上去的這麼遲鈍,心裡比明鏡還亮,簡直就屬於大智若愚的型別,總喜歡揣著聰明裝糊塗,否則,又如何能掌控偌大一個家族。
"好了!你倆就別鬥嘴了,還是聽景雲接著分析下去。"陸隨風出聲阻止道。
景雲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往下分析道:"這位影衛的頭領的確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居然能算敵之所算,非旦識破了某個家族的禍水東引,一箭雙鵰的詭計,而且預布了一個更陰毒兇殘的殺局,意欲借這把利刃先血洗楚府,然後派人同樣裝扮成某個家族之人,提前埋伏在府邸之外,趁其不備,打它個錯手不及。這就應該是所謂的"黃雀行動",而這些家族就變成那隻螳螂。非旦如此,他們還會府邸中精心佈置一個兩敗俱亡的假現埸,如此一來,便能將引向天鳳閣的禍水,當頭反潑回去。"
如此複雜的連環殺局,計中計,被景雲解析得脈絡清晰明瞭,當然,這一切都極有可能只是一種推想和假設,或許巳無限接近事實的真像。
他的這番剖析天銀十七傳來的紙條上的內容驚人的相同,而這紙條上的內容也只有陸隨風一人看過。所以,景雲的這一系列推測和判斷,絕對是一種智慧的精彩詮釋。
禍水東引,黃雀在後,都是歹毒致極的絕戶之計,只不過,一個洩了的密和被識破了的行動計劃,無論多麼精妙高明都巳失去了應有的威脅。陸隨風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輕易破解眼前的連環殺局,但,為了避擴音前暴露楚府內的實力,陸隨風決定擺一個空城計,然後在對方的局中再設一個局。
夜深沉,有些迷濛的夜空紛紛灑灑地飄著細密的雨絲,驅散了白日裡的燥熱,空氣中充滿了清新涼爽的氣息。
夜已深沉,楚家的府邸在紛灑的細雨中顯得迷離朦朧,府邸的大門緊閉,也許是雨夜的原因,連一個值夜的看守的護衛也看不見,令整座府邸憑添了幾冷寂詭異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