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有幾位頗有點身份的人物,還真是不信這個邪,喝了幾口酒,壯著膽推開門,卻是連第一步都沒敢邁進去,太奢侈了,這還是人踩的麼?有人不甘的朝門內瞄了一眼,當下就在地上找尋自己的眼球;"他孃的!誰再敢中傷天外樓,老子睡遍他全家女人!"
"王兄,何故如此震怒,難不成你還真被這家傻逼店給忽悠了一把?"
"我睡你全……哦,是李兄呀!"這位王兄一臉黑線的指了指天外樓的大門;"別學我!"話落,一跺腳,羞惱拂袖而去。
一臉愕然的李兄,歪著頭莫名的一笑,看了看告示牌,不由得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雖不足千萬,幾百萬還是隨身帶著,有點憤然的衝著告示牌,狠狠的伸出一根中指;"唬你大爺!"
大咧咧的推開門,抬起的腿卻是懸在半空,定格了!良久,有點發麻的小心縮了回來,眼角餘光從門縫內瞥了一下,眼珠子頓時被吸了進去;"我操!聖階兵刃……王兄陰我,睡你全家!"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仰天深吸一口,對著告示牌拱拱手;"得罪了!"
嘶!空氣頓時傳出一片此起彼伏的吸氣,一連數位頗有身份家業的人物,居然沒一人進入過這天外樓,還一個個變成失魂落魄的模樣,這狀況透著詭異,讓人心中開始有些發寒,汗毛一層層的豎起,膽稍小點的觀者已悄然轉身離去。
櫃檯前,紫燕雙手托起玉腮,透過玻窗望向外面的街道,一雙星辰閃亮的眼眸,不斷地掃視著聚在門外,來來去去的人流,像是很有耐心的在等待,捕捉著什麼?
陸隨風和雲天星兩人翹著二郎腿,坐在聖階妖骸打造的坐椅上,面前的桌上各擺著一杯熱茶,嫋嫋蒸騰的熱霧中,雲天星悠悠的言道:"僅憑魂器,靈丹,就足以觸動聖山許多高層的敏感神精,無須多久,這天外樓便會成為最神秘的存在,這種風雨欲來的感覺,我喜歡!"
"我更喜歡那種獨釣寒江雪的感覺,天外樓,自然釣的要是那些天涯資訊,海角的珍稀魚兒,這需要有足夠的耐心,才能鉤出一個個的驚喜來。"陸隨風淺品了一口茶,意味深長的言道。
雲天星聞言,古井無波的心境也是微微一蕩,他知道這聖山中,定然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驚世之秘,這片獨立於世外的特殊區域,已超越了所有世俗界的存在,無聲無息的操控擺佈著這片世界的一切,這本身就詭異得令人駭人驚心的了,但從陸隨風淡淡的話語中,似乎捕捉到了一絲絲更讓人顫慄資訊,只不過,以他的智慧也只敢作一些虛無飄渺的大膽聯想,僅僅如此,背心都有冷汗汩汩滲出。
"閃開!滾一邊去!"門外,圍觀的人群后傳出霸道的震天吆喝,七八個敞著衣領的彪形大汗,螃蟹一般橫著走了過來,所過之處,人人都是像避瘟神似的紛紛閃退。
"天外樓,很吊的名字!"一個有著一臉大鬍鬚,鼻樑上斜橫著一條刀疤的大漢,雙手環抱胸前,斜著眼珠看了看門前的告示牌,鼻口朝天的冷哼一聲;"那來的萊鳥,在我狂風堂的一畝三分地上,居然敢不拜碼頭,就膽開張做買賣,豬呀!"
"三爺,你看……"身邊的一個大漢在告示牌上摸摸敲敲,臉上肌肉一陣抽搐,嘴皮發顫的驚噓;"這是地倒的精金純銀……這麼一大塊,至少也得數千聖晶!"這傢伙指著告示牌,一副抽風的模樣。
鬍鬚刀疤大漢聽得半信半疑,有這種事?門前的一塊告示牌都價值千晶,伸出手狠勁的揑了揑,嗓音頓時變調;"肥魚啊!"這話出口,身邊的一眾大漢都是眼睛發光,變得貪婪而狠厲,一個個呼吸急促的搓著手,只要三爺一聲令下,先將這貨直接弄走。
能成為狂風堂的三爺,心思自然要多了不少,所謂各行有各行潛規則,告示牌的誘惑的確夠大,收一條街的保護費也抵不了這貨,只不過,這性質就全變了,那就成了光天化日下,明目張膽的強搶了,絕對的出了格,老子今天要捉的是更大的魚。
"呵呵,區區一塊告示牌,各位喜歡,儘管抬走就是,我不介意!"一個胖子揹著手,晃盪著笨拙的身體從門內走出來,咧著嘴呵呵笑道,這話直聽得一眾大漢狂翻白眼,頓覺大腦一陣當機;咋出來了一個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