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沉黑的林木間,一眾黑衣人目難視物,模索地進行中,甚至出現對方的五人組集體墜入一個十米深坑的情況,深坑下面皆密佈著鋒利如刃的竹尖,一旦墜下根沒有生還的可能。
一時間,慘呼驚喚之聲在林木間此起彼伏,這些不斷傳出的淒厲慘叫聲,不知是獵物的,還是獵人的?
越往前行,越覺心惶惶,險象環生人人自危。仍還活著的盡皆是背貼著背,相互顫驚驚地彼此照應著,以警防敵襲。殊不知,頭頂之上不知何時又突然降下一根巨木,飛出一排木箭。可謂是防不勝防,中招的人非死即傷。
活著的人,不知踏出下一步,自己是否還能站著喘氣。身邊的同伴忽然有人仍下手中的兵刃,雙手捂著脖子,雖看不見臉上的神情,卻能嗅到一股濃烈的血醒味,傻子都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定是被人無聲無息地抹了脖子。接著便發現自己也突然的飛了起來,駭然能看見自己的身體還在下面,頭卻不知了去向?驚愕之下便隨之跌落下來,從此再無知覺意識。
更有人暮覺自己額頭冰涼涼的,伸手摸去卻是熱乎乎粘糊糊,眉心處驟然傳來一陣椎心的刺痛,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便一頭栽了下去。
暗夜,悽風寒雨,林木間,正在演繹著一埸獵殺與反獵殺的血腥屠戮,獵物瞬間逆轉成了獵手。隨著時間的移動,林木間的慘呼悽嚎聲逐漸的變得稀疏起來,但死亡的氣息和血腥味卻越來越濃裂。
當最後一聲淒厲的慘呼幽黑的林木響過之後,天地間驟然變得一片死寂,數百殺氣蒸騰的黑衣人,悍不畏死的闖入林木中,卻沒見一個人活走出來,永遠變成了這片林木間的肥料。
殊不知,螳螂捕蟬,卻不曉有黃雀在後。
一埸叢林襲殺戰,前後經歷了不到兩個時辰。當陸隨風等人便從瀰漫著血腥味的林木間走了出來時,卻是人人一身泥濘還沾滿了血汙,正準備各回屋中更換衣衫,黑暗中卻突然湧出一片黑壓壓的人影,這些驟然出現的人影個個身上都充滿了洶湧強悍的氣息,比之前的那批黑衣人要強大得多,粗略的判測一下,至少也有一百二三十人左右,同樣的黑巾蒙面,自然是害怕露出了行藏。
眾人微楞間巳被對方速地團團圍住,嗆嗆嗆……一片兵刃出鞘之聲,夜雨中森寒的刀光劍影閃爍,空氣中充斥著凜冽的的殺機殺氣。
"矇頭藏面之輩,定然非奸即盜,斬了也是為民除害。"青鳳驟見一下出現了這許多人,一臉興奮地嬌喝道,適才在林木中的獵殺甚感十分鬱悶和不爽,對這種偷摸的襲殺方式很不適應,躲躲藏藏的幸苦一陣,也就宰三幾十人,心中正窩著火,眼下一見這陣勢,可真是見獵心喜了。
陸隨風知道這批人無疑定是來自陸府的精英了,其中還有十來個玄丹境的強者,陣容巳算是十分強大震撼了。陸府這次像是鐵了心,旨在必殺,絕不放過一個活口。對方即然蒙著面,自然是害怕其身份洩露,那就彼此藏著掖著心照不宣,故且當盜匪兇徒深夜入宅,斬了也是白斬。
"殺!"對方意在速戰速決,區區十人,在絕對強悍的優勢面前,片刻之間便可結速戰鬥。人多勢眾的一湧而上,勢必很難發揮優勢威力,對方很快迅速便形成一個十來人圍殺一人的局面。
一時間,黑暗的雨夜中,刀光劍影縱橫翻飛,鏗鏘之聲不絕於耳,虛空震盪。戰況的勢態卻大大的出乎對方的意料,十個戰團的圍殺雖是空前的激烈,卻並未像想象中的那樣,在片刻間便可全部結束戰鬥。
尤其是雲無涯的那個戰團十分怪異,明明是一對十二,卻偏偏變成了一對一的局面。雲無涯幻出的十二個殘像巳然由虛化實,難分真偽,與之對戰的十二個黑衣人皆在上竄下跳,左支右格,險象環生,每人身上都留下了數十道血肉翻卷的劍痕,倒下一人,殘像也隨之消失一個。直到所有的殘象都相繼消失時,地下已躺著了十二具屍體。
雲無涯收劍還鞘時,十分鬱悶的看見那隻鳳正在對著他倒豎著大指拇;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