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牛本不想哭的,但是不知道為何,聽到陳老闆的哭聲,他的眼淚也止不住地掉下來,哭著哭著,便也嚎啕大哭起來,
劉安愣住了,他看著漠巖,問道:“怎麼回事,”
漠巖道:“五奶奶之前答應過陳老爺,說要為他尋回失散的孫子,今日才找到,因不知道是真是假,便帶著他過來給陳老爺認一下,本想問清楚具體的情況再說的,但是想不到一句糖冬瓜,陳老爺便認出來了,”
劉安也十分歡喜,道:“真好,陳伯父盼望這孩子也不知道盼望了多久,終於得償所願了,”頓了一下,他又嘆息道:“其實,尹樂是個頂好的人,”不禁又愁眉苦臉,擔心起尹樂來,
陳老闆哭了一會,拉起九牛衝漠巖與劉安叩拜,劉安連忙扶著,道:“這句謝謝,也不該是對我說,等五奶奶安全歸來,您自己再親自跟他說,現在孫子回來了,您也聽話點,必須得喝藥,”
陳老闆見到孫子,病已經好了一半,他含悲帶喜地道:“本以為此生無緣再見丫丫,想不到,老天見憐,竟派了位觀音大士來拯救老夫,”
漠巖問道:“好好的男兒郎,為何竟起個丫頭的乳名,我當時為九牛,他說乳名叫丫丫,我都不確定是不是,畢竟陳家也是大戶人家,怎地會起這樣的名字,”
九牛扶著陳老爺坐在床上,陳老爺坐好之後才道:“是這樣的,我是粵西人士,我們鄉下的風俗,一旦生了男孩,怕招人妒恨,會男改女名,這樣就能平安成長,不受詛咒傷害,”
“原來是這樣,”漠巖有些汗,忽然又想起另一個問題,“剛才您老為何一聽九牛說那句話,就認定了九牛是您的孫子,”
陳老闆嘆息道:“糖冬瓜,只有我們鄉下有,而且如今釀糖冬瓜的人已經很少,以前丫丫生病不願意吃藥,我便跟他說,用糖冬瓜來送藥,剛才他說的語氣跟老夫當年說的一模一樣,”
其實,說證據是多餘了,這種骨血親情,始終是會互相拉近距離的,
敘話過後,陳老闆又聽九牛的話喝了藥,精神了些,他對管家喊了一聲:“老李,進來,”
管家進來拱手道:“老爺,有何吩咐,”
“你去請齊幫主來一趟,”陳老闆道,
“是,”管家說完,便轉身而去了,
劉安驚詫,“這齊幫主,莫非就是如今漕幫的幫主,”
陳老闆道;“沒錯,正是他,老夫以前於他有恩,他曾經說過,只要老夫有事相求,定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他雖是漕幫幫主,京城中各大幫派乃至小混混,他都瞭如指掌,有他幫忙,定必可知五奶奶到底是何人所綁,”
劉安連忙作揖施禮,“那,真是太謝謝陳伯父了,”
漠巖微微蹙眉,有幫派中人參加此事,那事情定必鬧大了,只是不知道主人的心思,到底是要和平解決還是把事情鬧開去,漠巖一時也沒了主意,不知道是否應該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