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要,當然得給。
於是,說:“沒問題,你殺了齊王和他的兒子們,不怕他們的鬼魂前來報仇?”
“怕他們作甚?他們的老子我都不怕,還怕鬼魂?你說行不行?”
李世民笑道:“當然沒問題,敬德啊,現在所有大臣都知道你是我的心腹,你萬萬不可以以功臣自居啊。”
尉遲敬德就要行禮,被李世民一把攔住說:“我說過了,你我之間是過命交情,以後在我這裡你不必行此大禮。”
“這可使不得,你貴為太子,我自當遵守禮法制度,絕不能搞特權。”
李世民一聽,甚是欣慰,沉思一秒,說:“尉遲將軍,如今天下太平,你的功夫一時也無用武之地,我想在宮中開個武學館,由你當館主,專門為皇子們傳授武藝,如何?”
“好啊,太好了。在下無仗可打,渾身直癢癢哩。”
“一言為定。只可惜,泰兒不在宮中。唉,這孩子,也太過良善了,也不知他到了那個窮鄉僻壤,能不能適應?”
清涼山下。
李泰坐在一張木桌前,桌子上筆墨紙硯依次排列,一本《道德經》擺在眼前。
先前在宮中,有老師教學,如今只能自學了。
“二公子,何必這樣用功,今天我們一路勞頓,先休息一天再說。”
鶯兒奉上一杯熱茶,勸他。
“這可不行,我來到這清靜之所,一是替父王為伯父贖罪,二是想借此清靜之處,博覽群書,以備不時之需。”
“看不出來啊,二公子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見解,和大公子截然不同。奇怪,你小的時候我經常抱你,也沒有發現你這樣好學上進啊。還記得你週歲的時候抓周,抓到的竟然是一個玉璽。”
李泰一聽,立即來了精神,一把拉住她說:“有這回事?我咋不知道?”
鶯兒抿嘴笑道:“當時你才一歲如何記得?連王妃娘娘都大吃一驚,難道你還有當皇上的心思?如今秦王被封為太子,將來繼任皇上是必然的,可是歷來都是立長不立幼,這大唐將來的皇位也輪不到你啊。”
“大膽奴才,大唐未來的天子也是你這種人可以猜測的?後宮不得干政,這皇室的事哪裡由得你亂說。”
鶯兒見他一時惱怒,忙小心翼翼地說:“我只是那麼隨口一說,奴才失言。要打要罰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