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東白被帶到了應天府衙門,但沒有進公堂,而是被提到了後廳,徐子楨和趙構正坐在廳內喝著茶,徐子楨神色自若,趙構卻是眉頭深鎖。? ??? U??8小 說?? .?U?8?X?S?`C?O?M
卓雅和寶兒已先回了家,徐十七進了廳裡將穆東白扔下,跪倒行禮:“小人十七拜見康王千歲,見過家主。”
趙構回過了神,擺擺手讓徐十七起身,眼睛看向了穆東白,穆東白神情很是萎靡,就這麼躺在地上。
徐子楨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說道:“做得不錯,去替我把該請的人都請來吧。”
“是,家主。”
“沒想到,真的會是你。”徐子楨俯身蹲在穆東白身邊,搖頭嘆了口氣。
穆東白的眼珠動了一下,看向了徐子楨。
“你……怎麼會知道是我?”他的聲音很乾澀,還有一絲不甘心。
徐子楨道:“本來我也沒想到會是你,可是你太心急了,急著找我買火銃,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穆東白下意識的反問道:“有何不對勁?”
徐子楨笑笑:“別忘了,你跟我是情敵,而且你的心眼並不大,所以就算河北路義軍真想要火銃,也不會是由你來開口找我買。? ??? U??8小 說?? .?U?8?X?S?`C?O?M”
穆東白沉默了,他何嘗不知道這一點,但是沒辦法,他不來難道真的讓義軍中的其他人來?那功勞不就落不到他身上了麼?
徐子楨似乎看穿了他心裡的想法,冷笑道:“你不得不來是吧?怕人搶你功勞?金人的功勞難道真的比你師父和那麼多兄弟的命值錢?你他媽可是玄衣道長的高徒,萬人敬仰你不要,非要去當金人的一條狗?你說你有那麼賤嗎?草!”
他越說越火大,伸手一把揪住穆東白的髻,狠狠地問道:“告訴我,玄衣道長失手被擒是不是你洩的密?”
穆東白吃痛之下忍不住哼了一聲,但還是咬牙道:“是我。”
徐子楨一巴掌抽他臉上,頓時浮現出五個手指印。
“真他媽是你?”徐子楨怒極反笑,“聽說你是道長一手撫養大的吧?你的良心呢?全他媽餵狗了麼?”
“哈哈哈!罵得好!”穆東白的眼中佈滿了血絲,形容可怖,象瘋似的狂笑道,“萬人敬仰?你們敬仰的只是我師父,在你們眼裡我只是個仰師父鼻息而苟活的廢物罷了。? ? ?U8??小? 說? 8XS`COM”
他的眼神陰狠,死死盯著徐子楨:“當初在蘭州城,你單槍匹馬殺敵無數,如英雄般凱旋歸來,溫小姐眼中只有你徐子楨,何時多看過我一眼?我是玄衣的高徒又怎樣,連你重傷在身都打不過,還要聽你號令遵你指揮,就連我在真定大營失手被擒都要等著你來救,可你呢?你救了其他所有人,單單把我輸了,在你眼中難道我不是最無用的?”
徐子楨不知該怎麼說了,在真定大營時他確實存心把穆東白捨棄的,因為這其中關係到他當時的計劃,不得不為之,可守衛蘭州出風頭又不是自己刻意的,穆東白這話簡直不可理喻,看樣子他的心理已經扭曲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