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子楨此時已經回過了神,慌忙還禮:“不敢不敢,天狼兄拔刀相助,救我叔侄二人得脫大難,倒是我該多謝天狼兄!”
李猛也抱拳道:“多謝恩公相救,李猛感激不盡,他日若有機會必將報這救命之恩!”
天狼呵呵一笑,擺了擺手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二位不必放在心上。”他看了看身後,又說道,“那蕭府乃懷州城內一霸,只怕與二位不會如此善罷甘休,不知二位在何處落腳?若不嫌棄不妨先到敝居稍作休息如何?”
李猛張了張嘴,剛要開口拒絕,徐子楨忽然暗中拉了拉他,笑道:“好啊,我叔侄倆又餓又乏,眼下那什麼狗屁蕭府怕是還在追捕我倆,只好叨饒天狼兄了。”
天狼笑道:“哪裡哪裡,二位隨我來。”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轉身便往城外而去。
一路上風平浪靜,完全沒有遇到蕭府追兵的阻攔,很快三人一行來到了城西之外的一座莊子外,這裡三面環山,靜謐祥和,倒是一處極幽靜的所在。
天狼帶著他們往裡走去,笑『吟』『吟』地道:“二位,這便是敝居,請!”
徐子楨邊走邊讚道:“好地方,天狼兄眼光不錯!”
莊子內遍植花草,間有亭臺樓閣,這裡雖是西北地方,可莊中卻是一派江南風光,只是略嫌少了些人氣,顯得頗為冷清。[]漁色大宋117
天狼帶著二人徑直來到一座寬敞的堂屋內,引著二人落座,他自己在上首坐定,輕拍了拍手,沒多久從屋後悄無聲息地轉出一名黑衣人來,穿著打扮幾乎與他相同,手中端著個托盤,擺著兩杯茶水。
徐子楨忽然敏銳地注意到了一件事,天狼的衣襟下襬上有三條淡淡的金『色』波紋,而這端茶的黑衣人下襬處也有波紋,卻只是一條,他心中一驚,頓時警覺了起來。
其實按著他的脾氣是不會輕易去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家中的,哪怕這人剛救了他,而且雖然在這天狼救他和李猛的時候,他已隱隱發覺這事似乎有些不尋常。
蕭府既然號稱是城內一霸,而且光看那些持弩護衛的架勢就已非同小可,他身手再高又怎麼可能這麼輕鬆地從那座大宅子裡救出兩個大活人來而不受任何阻撓?而且當時的情形已危急萬分,他又為何這麼湊巧正好從蕭府中經過,並偏偏在那時候發現了他倆?
徐子楨的心裡一直有個疙瘩,那就是西夏的三絕堂,那個不知名的黑衣人曾率眾抓捕李珞雁,又在鐵鋪偷襲他,而且李勝也是死在他手裡,可以說三絕堂已經徹底惹『毛』了他,這仇不報的話他就不是徐子楨了。
他知道,三絕堂在西夏是一股極大的勢力,這天狼看著不象尋常人物,也不知和那三絕堂有什麼瓜葛,現在既已走到了這一步,倒是不妨安下心來慢慢探他口風再說。
天狼微微一笑,顯得十分和氣親切:“二位先喝口茶水,我已吩咐下去儘快準備酒水吃食,只望二位莫要嫌棄我這裡粗茶淡飯才好。”
徐子楨笑道:“天狼兄太客氣了,我叔侄倆浪跡天涯無以為生,本來就時常飽一頓餓一頓的,承蒙天狼兄相救還有飯可吃,已是我徐子楨的造化了,又哪敢說什麼嫌棄不嫌棄?”
在他說到浪跡天涯這四個字時,徐子楨發現天狼的眼神明顯動了一動,他只作不知,裝作感動萬分的樣子起身抱拳道:“天狼兄,我是個粗人,不過我也懂知恩報恩這四個字,今天我叔侄倆受您這麼大的恩惠,您要不讓我為您做點什麼,我這心裡可是無論如何過意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