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誓言無法避開,說出來我就會死,你不要妄想了!”壽天鴻咬牙道。
“那你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去找你師兄吧。”刀意衝起,直刺壽天鴻的魂海之中。壽天鴻悶哼一聲,魂海的劇痛在其次,他能夠感覺沈從要殺他的決心。
“殺了我,你什麼都得不到!”壽天鴻大聲喊起。
“無所謂。”沈從的一句話將壽天鴻的心打到谷底,要不要將驚蟄功說出,這是兩難的抉擇。不說,可能現在就會死,說了,將來死的可能也很大。生長在號令宗,壽天鴻自然知曉號令宗的底蘊,別說他只是一個六階行雲修行者,即便是那些七階搬山境強者,恐怕都不敢招惹號令宗,因為號令宗斬殺過的七階搬山境強者,並不在少數。
“誰讓你們來殺我的!”
“我師父!”壽天鴻一怔,下意識回答道。
“為何來殺我,你們號令宗的強者有多少,驚蟄功又是怎麼回事!”沈從一連問出三個問題。壽天鴻臉上露出苦笑,這些問題如若在平常,絕對是機密問題,想要從正常的渠道獲得,根本不可能,但如今沈從問出,壽天鴻卻不得不說。
與驚蟄功修煉方法相比,這些問題似乎一下變得無足輕重。這是陽謀,壽天鴻恍然明白,但如今卻不得不說,甚至壽天鴻都無法討價還價,因為前面那些問題的鋪墊以及那種氣氛,根本容不得壽天鴻猶豫。
壽天鴻將自己知曉的,一一說出,沈從神情沒有絲毫變化,但心緒卻是波動起來。好強大的號令宗,足足五個七階搬山境強者,而壽天鴻兩人來殺他的原因也與沈從猜想的差不多,就是那驚蟄功。唯一沒想到的,引發這件事的苗頭,竟是在印向城內與王擎的對決,那幾株裂星草。
幾株靈材引出這樣的問題,可以說是沈從的不幸。但是因此而有可能得到驚蟄功的原本,卻也可以說是沈從的機遇,儘管因此有可能引來七階搬山境強者的追殺。
“我師父本來要親自來追殺你,可惜被其他事情牽絆。”壽天鴻道。
“倒是真看得起我。”沈從輕聲一笑,低頭看向壽天鴻,“沒有多少時間與你閒談,將驚蟄功說出,你可留下一命,不然殺了你,我立刻就走,十息時間。”
號令宗。
主峰大殿,歡聲笑語從裡傳出,內有數人,氣息無一不是高深莫測之輩。
周陽羽不善言辭,因而基本沒有說話,對於這點號令宗其他長老峰主都沒什麼奇怪,相處那麼久,周陽羽什麼性格,他們一清二楚。而讓周陽羽來這,也不是為了讓周陽羽應酬,純粹就是來震懾他人用的。而看天陽宗等人不時看向周陽羽的眼神,就明白這步棋弄的不錯。
“嗯?”
周陽羽神情突地一怔,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伸手從乾坤袋前拂過,一塊破碎的魂牌出現在其手中。魂牌之上還殘留著一絲魂力,但既然破碎,說明人必定早已死去。而這魂牌不是他人,正是周陽羽最為得意的弟子揚天凌,如今竟是破碎!
又是一塊魂牌出現在周陽羽手中,是壽天鴻的。兩人一同出派,這件事周陽羽知曉,也沒有阻止。能讓兩個弟子良性競爭,作為師傅的何樂不為。只是如今揚天凌死了,為何壽天鴻能夠獨活?
周陽羽一下站起,一聲不吭的向門口走去,其他人不由錯愕的看著周陽羽。眾人都在說話,周陽羽這般作為,顯得有些太沒禮數了點,特別是天陽宗的人神情都有些不愉。
“周真人,何事這般著急,連與我們說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天陽宗之人陰陽怪氣道,到號令宗本就來者不善,如今卻是找到了發洩的藉口。可惜周陽羽根本沒有接話,直接無視掉。
這下卻是讓天陽宗的人真的不滿,他們可是堂堂天陽宗之人,如今風頭更有蓋壓號令宗的趨勢,竟被這樣對待。
“周真人好大的架勢,這是看不起我們天陽宗,還是你們號令宗就是這種待客之道!”此話誅心,這是要陷周陽羽於大不義。
“我號令宗怎樣做,何時需要跟你們天陽宗的人講,可笑!”周陽羽停下腳步,大聲笑起。
“你...好大的膽子,這話我會告知我天陽宗的掌教!”其中一人站起,怒聲道。
“那你將這東西也給你們掌教吧!”周陽羽轉頭,身上突地泛起四色光芒,下一刻,光芒消失,只有一隻拳頭閃現當空。虛空好似停滯,只有那拳頭飛速向前,轉瞬,異象消失,天陽宗那人竟是倒飛而出,血霧凝結半空。
一拳,七階搬山境強者重傷。周陽羽連看都沒看一眼,轉身走出,沖天氣息在外震盪,周陽羽離開門派,留下大殿內錯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