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楓笑眯眯地望著對方:“按照你這麼說,銀票是憑空飛到你手裡的?那你還做什麼捕頭,天天站街邊吹風不就發財了?”
這話一下就引來圍觀百姓的鬨笑,不少人自然都看到了剛才的行賄過程,只是無人敢吭聲而已。
寧海成欲哭無淚,這個蠢貨吳掌櫃,這種時候還跟我玩這一套,這是嫌自己命太長是吧?
好,既然你這麼坑我,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當下,寧海成立刻道:“六殿下,這銀子是吳掌櫃剛才塞給我的,目的就是為讓我把你們抓起來。”
吳掌櫃沒想到兩人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正要發火,卻猛然驚醒。
他顫顫巍巍地扭過頭,不可置信地望著寧楓:“您……您是六皇子殿下?”
“是我,你不是要抓我去坐牢嗎?來呀!”
寧楓笑得憨厚,甚至還主動伸出了雙手,可那吳掌櫃此刻已經嚇得臉色蒼白,慌里慌張地道:
“六殿下恕罪啊!小的瞎了狗眼,衝撞了您,還請您高抬貴手,饒了小的這一次吧!”
“恕罪?剛才你們打人的時候可沒見你們這麼想過。”
蘇星彩此時怒氣消散了大半,人也恢復了理智,冷聲反駁道。
“您是……”
吳掌櫃儘管戰戰兢兢,但似乎心中還有些底氣,不禁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該向這兩人賠禮道歉。”
蘇星彩伸手將李林和他的父親扶起,兩人連連感激,卻聽蘇星彩低聲道:“我乃鎮北王之女,你是蘇家軍的人,是我蘇家對不起你啊!”
“您是郡主?”
李林吃驚之餘,大為激動:“小的先鋒營騎兵李林,見過郡主!”
每一個蘇家軍的將士,都對鎮北王及整個蘇家感激涕零。
“你怎麼會淪落到來街頭賣面?母親之前不是湊了一筆撫卹金出來給你們了嗎?”
蘇星彩不解地問道。
李林露出一絲苦笑:“實不相瞞,郡主,蘇家軍殘兵實在太多,而且一家比一家更慘。”
“我原本的確分到了撫卹金,但我有一個同袍,家中只剩下了一個眼瞎的老母,我便將撫卹金全部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