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說你是這具身體的主人,那麼你之前的記憶呢?之前的記憶你能想起來多少?”
克萊爾冷笑,緊接著說: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的確是洗禮儀式後誕生的,但這並不意味著我並不知道這具身體從前的記憶,有關於她的一切,我都知道。”
她轉過頭去,眯了眯看窗外的雪,冷漠說道:
“只是我對於她的一切都不屑而已,分明擁有著世界上頂尖的權勢和地位,卻裝什麼好人玩小女孩偷偷跑出去的把戲,可笑!”
李蕭淡淡的回應:“所以這就是她可愛,你可憐的原因。”
“你說什麼?”克萊爾猛地瞪過來。
“你說我可憐?我哪裡可憐?”
克萊爾的性格太過強勢。
但性格的強勢和弱勢,並非意味著強勢即是好,弱勢即是差。
李蕭對於這種哲學辯思沒有興趣,他只明白一個道理:
對一樣東西過度的追求,絕對是不正確的。
李蕭淡淡說道:“你的誕生就是為了爭奪權力和地位,難道還不可憐?”
克萊爾一針見血的說:“你說我可憐?你們為了王權和財富而廝殺了多少代了,伏屍百萬卻不可得,一將功成萬枯骨,但我從誕生之日起,所有的東西就擺在我的眼前,我可以輕而易舉的拿在手中,如果我也能被稱之為可憐的話,那那些求而不可得的人,豈不是更加的可憐?”
坦白講,她的這番話讓李蕭有些吃驚。
她絕對不是一個只會暴怒的女人,很顯然當克萊爾不斷覺醒,她也在不斷的瞭解這個世界。
而且她的有一定的道理。
從古至今,為了權力和地位付出生命代價的人何止億萬。
像克萊爾這種,出生即在羅馬,出生即可掌控頂尖的布魯圖斯家族的人格,實在是稱不上可憐。
但也只是如此而已。
李蕭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這反而激怒了克萊爾,她寒聲道:“你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
李蕭平靜道:“你說的沒錯。”
“那你笑什麼?”
“笑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