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酒杯在空中輕輕碰了碰,便又各自分開,林荏惠笑著說道,“這杯酒你可要一口喝完,這是伯母罰你的。”
“伯母的話,我怎敢不聽?”喻靳宸笑了笑,舉起杯仰頭就開始喝。
而趁著他抬頭喝酒這間隙,林荏惠暗中給溫靜雅使了一下眼色,而溫靜雅在接到母親的眼神後,立馬眼疾手快地往酒瓶裡投下一顆白色藥丸,隨後便見那落入酒中的藥丸迅速融化,片刻便在酒中消失不見。
一口飲下杯中酒之後,喻靳宸將杯口對著林荏惠,並向下傾斜著,“一滴不剩,伯母,你隨意。”
“好。”林荏惠滿意的笑了笑,端著酒杯送到唇邊輕抿了一口,隨即便移開,似是不滿地看著自己就的女兒,“靜雅,別隻顧著吃,給靳宸把酒倒上。”
“哦,好。”原本有些心驚地溫靜雅聽到媽媽這麼說,趕緊拿起酒瓶就要給喻靳宸倒酒。
“還是我自己來吧。”從溫靜雅手中拿過酒瓶,喻靳宸開始給自己倒酒,“雅雅,你自己也吃,別隻顧著我。”
“嗯,好。”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溫靜雅小心翼翼地看了林荏惠一眼。
而林荏惠相對於溫靜雅的不安,她倒是相當的能穩得住,投給了溫靜雅一抹安撫的神色,示意她不要那麼害怕。
見喻靳宸把酒倒好之後,林荏惠又舉起了酒杯,“剛才那杯是懲罰你,這一杯算是伯母敬你,我先乾為敬。”
話音落下時,林荏惠便一口氣將酒杯中的酒喝了下去,不過,儘管是一口乾,可她的動作卻是極為優雅的。
喻靳宸也一口氣將杯中酒喝了個乾淨,長輩敬酒沒有不喝的道理。
看他喝下了酒,林荏惠和溫靜雅相視一笑,那笑極為的淺淡,不注意的人根本就察覺不到她們在笑。
對於喻靳宸,林荏惠有的是辦法勸酒,因為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會聽,所以一頓飯下來,那瓶紅酒幾乎都是被喻靳宸給喝光的,儘管這其中林荏惠和溫靜雅也倒了這酒瓶裡的酒,但兩人在喝的時候都是沾了沾唇,並沒有真正的喝下去。
見吃的差不多了,林荏惠放下了筷子,笑著說道,“這頓飯吃的很開心,靳宸,謝謝你肯陪我出來吃這頓飯。”
“伯母哪裡的話,只……只要你高興就好。”喻靳宸的神智變的有些不清起來,就連說話都有些結巴。
“我當然高興,好了,我去結賬,靜雅在這裡陪著你。”說著,林荏惠站起了身。
“伯母,怎麼好意思讓你請,你坐下,我,我去結賬。”喻靳宸趕緊也站了起來,但由於喝的有些多,站起來時險些沒站穩,幸好身旁的溫靜雅及時站起來扶住了他。
“靳宸哥,你喝醉了,別去了,還是讓媽去吧。”溫靜雅看了一眼母親,示意她快點走。
會了她的意,林荏惠再次看了眼喻靳宸,說道,“這頓算我請,伯母今天很高興,下次再讓你來請。”
說完,看向自己的女兒,刻意叮囑道,“靜雅,你扶著靳宸回去,我下午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
“嗯,媽你去忙吧。”溫靜雅應道。
對著自己的女兒勾了勾唇角,林荏惠轉身走出了包間,那風韻猶存的身姿在離開時頗帶了幾分端莊之色。
溫靜雅回頭看向被自己扶著的喻靳宸,“靳宸哥,我們都喝了酒,不能駕車,你又喝醉了,我叫車送我們回去好不好?”
“嗯。”喻靳宸頭腦不清晰地應了一聲,隨後抬頭揉了揉太陽穴,“真的是喝多了,頭好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