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楊罡驚訝地看著燭青龍。
為什麼一提起忘塵，它就有這麼大的反應？
“嗷——”燭青龍忽然奮力掙扎，想要將背上的楊罡掀翻出去，似乎還想反身過來襲殺他。
然而。
它奮盡一切力量去撞不周山，身體已經一絲力氣也無。無邊的劫力正從天地四方湧來，糾纏著這個山海最大的禍害。
天柱崩塌，山海傾倒。
這樣的因果太大了，兩人皆已被天地劫力束縛在這神山上，即將與其一起埋葬。
而釀成如此巨大因果劫難的燭青龍，不要說此生，今後生生世世過得都不會如意。
“楊戩，為什麼，為什麼是因為她？”
燭青龍轉頭怒斥：“她有什麼好的，為什麼所有人都眷顧她，上天選她為女媧後裔，甚至你這樣的人都可以為她一死……”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從一出生開始，所有好處都被她佔了！為什麼啊！”
“為什麼……”
“為什麼就註定是我撞到不周山。”
“為什麼……同是出生‘萬物母氣池’，為什麼選她為‘地’，而我只能為‘水’……為什麼從出生開始，我便處處不如她？憑什麼她能救世，我只能成為滅世的禍害……”
一滴滴碩大的淚水滴落。
燭青龍哭得悲傷至極，語氣充滿濃濃的不甘。
“一同出生在萬物母氣池，原來你們還有這樣一段往事……”楊罡頓時恍然道。
燭青龍口中的‘萬物母氣池’，顯然和後世的萬物母氣池不是一個東西。二者或許同出一源，但能誕生忘塵與燭青龍這兩尊強大的存在。
那萬物母氣池或許是與人參果樹，甚至在其之上的先天之物。
轟轟轟
億萬裡不周山一點點傾倒，將整個西北方向的天空壓成一片混沌。
燭青龍還有很多話說，但已經沒有時間了。
最終。
它回過頭一臉認真，又滿腔怨氣地問道：“楊戩，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伱不惜拉著我陪葬，又與忘塵有什麼關係？”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