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瑤陰著臉對姜蕊道:“不要在說了。”鳳瑤身體裡面飛出一團團黑氣,直逼向姜蕊,直將姜蕊連同門窗一起震飛了出去。
好強大!姜蕊吐了一口血,不由暗歎,此鳳瑤的心魔竟然這般的強大,這難道就是鳳瑤一直逃避的結果,才滋生如此強大的心魔。
吼!黑氣直衝屋頂,將鳳瑤的房間震的粉碎一團團黑氣,化作了鳳瑤的模樣,在鳳瑤身邊遊走著,譏諷嘲笑著鳳瑤。
鳳瑤定住了自己的心神,三魂七魄從鳳瑤的身體裡飛出,鳳瑤對自己的心魔道:“我是我,我無需在約束自己。”刷刷刷,便憑自己的一句話後,三魂七魄聚攏成形,直將自己的心魔擊散的潰不成軍。
姜蕊瞪著目瞪口呆,沒想到鳳瑤堅韌的一句話,將自己那般強大的心魔殺死了,鳳瑤對姜蕊道:“我想明白了,如今心魔以死,我便為我自己而活,哪怕隕仙成魔,受人唾棄,也要面對自己的內心。”鳳瑤說完,直接倒在了地上。
姜蕊看到有昏厥的鳳瑤,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鳳瑤不是斬殺了自己的心魔了嗎?況且,鳳瑤也說了,她想明白了,恐怕正是要拋卻所有,與炎主在一起,想來,炎主應該算有救了,姜蕊化出乾坤混元傘,將鳳瑤收如了傘中,然後帶著鳳瑤向御還宮飛去。
玉還宮內,傳出了陰童子和陽童子的聲音,他們熄滅了八卦爐的的神火,玉麒麟守護著炎舞最後的魂魄後,化作了粉塵碎末,遮蓋住了被煉化的金丹。
“終於煉化了。”雖煉化了炎舞,但陰童子和陽童子臉上卻無任何的喜悅之情,他們看到炎舞的下場,都不覺得有些同情。
陰童子和陽童子將此事,稟告了金池聖母,此刻,金池聖母早早來到了御還宮,金池聖母看著煉化的金丹,金丹熱氣為消,帶著炎舞的氣息,金池聖母喜道:“沒錯,這便是椹果之力,朕能感受的到。”
金池聖母拿著金丹,心中是無比的歡悅,終於,終於又回來了,金池聖母拿著金丹,金丹上的餘熱,並沒讓金池聖母的手有異樣,金池聖母決定了,在蟠桃會上,當著眾神的面,將金丹服下,也好讓眾神,以及鳳瑤知曉,炎舞已經死了,徹底的化作了眼前的這枚金丹。
而當姜蕊趕到御還宮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晚了,八卦爐中神火已斷,八卦爐內空蕩無物,之有陰童子和陽童子在那裡沮喪著。此刻,姜蕊已經感覺到了,炎主,炎主已經被煉化了。
姜蕊憤怒的對陰童子和陽童子道:“怎麼回事?”姜蕊已經猜出了發生什麼事,但依舊不甘心的問著,只是想,只是希望存留著一分僥倖。
“炎舞,炎舞被煉化了。”陰童子和陽童子低著頭,不敢去看姜蕊。
“還是來晚了嗎?”姜蕊此刻已經洩了氣,沒想到自己還是那般的無用,自己的父母,無能為力,自己喜歡的人,無能為力,自己的族人,無能為力,即便自己,自己族裡的恩人,自己依然無能為力。想到這裡,姜蕊異常的憤怒。
“老天,不管是自己喜歡的,還是喜歡自己的,不管是身邊的親人,還是朋友,你都要剝奪嗎?”姜蕊憤怒的吼道。
而此刻,看到姜蕊猙獰的面孔,陰童子和陽童子二人,不由的一顫,那種悲傷,那種痛楚,讓陰童子和陽童子二人頗為揪心。兩行淚從姜蕊臉上流了下來,姜蕊看了陰童子和陽童子二人一眼,道:“你們兩個娃娃,我本不想傷你們,你們與崑崙,與炎舞的死有關。”
兩個屍首,無力的倒在了姜蕊的面前,姜蕊道:“我本有情,奈何無情,金池聖母,你的蟠桃宴,我會讓你崑崙仙境,化作一片廢墟!”
御還宮內,姜蕊晃晃悠悠的從裡面走了出來,“什麼人?”天兵們剛發現御還宮的動靜,被一片片花瓣吞噬,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
“庸人怎曉花落淚,似雨非雨孤寒隨。曾惜九黎月下兔,亦惜梨花一番情。蕩盡天下絕情意,血染天地崑崙行!”姜蕊緊緊扣住了一個天兵的脖子,之聽見咔嚓一聲,最後一個天兵也倒了下來。
“鳳瑤,我本想殺你,若非你懷了炎主的子嗣。”姜蕊看了一眼乾坤混元傘,心中滿是悲痛,看著自己殺的人,姜蕊自嘲,自己哪裡還配稱作為俠,天地三俠花落雨,可笑,可悲。
當鳳瑤醒來的時候,才後悔莫及,原來,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不管自己當時有沒有下決定,最終都難以救得回炎舞,或許,自己早該下決定,早該斬殺心魔,那般不會這般墮落不堪,留下心中遺憾。
姜蕊沒有殺鳳瑤,卻讓鳳瑤有種比死更難受的心情,想著自己的腹中,鳳瑤卻又要揹負著這種愧疚而活著,哪怕自己,自己時日不多,也不會這般的死去,至少,彌補炎舞,更要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過失。
“沒想到你為了炎舞,竟然犯了殺戮。”鳳瑤看了一眼姜蕊。
“我不是為了炎主,是為了我自己。如果是炎主,即使死,也不會增添殺戮的。”姜蕊對鳳瑤道。
“如果是炎舞知道,他即死,也不希望你這般做的吧。”鳳瑤對姜蕊道。
姜蕊對鳳瑤道:“你只要好好的活著便可以了,至於炎主,原諒與不原諒,已經不那般重要了。”
“對不起,是我來晚的原因,如果早點斬殺心魔,如果早點......或許,或許,不會發生這件事。”面對姜蕊,鳳瑤不知道說什麼好,此刻,自己的心好痛,其實,自己的心一直都很痛,鳳瑤卻一直逃避著,或許,這就是上天給予鳳瑤的懲罰吧,讓她揹負著一切沉重的壓力而活著。
姜蕊搖了搖頭道:“這不能怪你,你與他本就不應該是一路的,更何況,崑崙天規如此,你有事金池聖母的弟子兼坐騎,忠與金池聖母,又情有可原,這或許,是上天對你我的懲罰,你還好,有腹中胎兒相陪,也算美滿,而我呢,至始至終,都不過是孤家寡人,呵呵,多麼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