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曌姁在這小島上走了許久,遇到一桃林,桃林處飄著桃花瓣,有兩個老者,一身白衣一身黑衣,在那裡對弈,白衣持黑子,黑衣持白子,一個老者笑嘻嘻飲著葫蘆中的酒水,一邊諷刺道:“我說脾土仙,你還是認輸吧,黑子已被我殺的過半,你拿什麼扭轉乾坤?”
“認輸,不可能。”喚作脾土仙的老者撓了撓頭,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走。
“我說脾土仙,你能不能快一點。”飲酒的老者不耐煩的對脾土仙道。
脾土仙對飲酒的老者道:“我說,肺金仙,你著什麼急,讓我在想想,讓我在想想。”說著,脾土仙撓了撓頭,又想了好一會。
獨孤曌姁走在桃林,一股清香撲鼻而來,是桃花的香氣,還有清酒的香氣指引著獨孤曌姁而來,獨孤曌姁搖了搖手中的扇子,來到了肺金仙和那脾土仙對弈的地方,看著二人下棋,獨孤曌姁不由一笑,心想,眼前持黑子的老者,硬生生將自己逼入了死局而不自知,可笑,以為白子布控的陷阱,以為是美餐,其實是鴻門局,待吃掉白子這頓美餐後,想必才會發覺,這美餐其實已經抹了毒藥,沾染一點,就滿盤皆輸。
果然,不出獨孤曌姁所料,黑子被殺的片甲不留,直到最後,棋盤上盡是白子天下,脾土仙對肺金仙道:“輸了,輸了,我認輸了。”
肺金仙對脾土仙道:“我說脾土仙,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輸嗎?你就是太過實誠了。”
“實誠有什麼不好?”說著,脾土仙搶過了肺金仙的酒葫蘆飲了一口酒,對肺金仙道:“做人得有誠心,而我脾土仙最在意的就是一個信字。”
肺金仙對脾土仙道:“別忘了,我們說好的賭局。”
“我脾土仙什麼時候會賴你賭局,輸了就輸了,放心,桃花釀不會少你的。”脾土仙對肺金仙道。
“咦?你們是誰?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桃林?”脾土仙說完,抬頭看了一眼正在觀棋的獨孤曌姁等人。
獨孤曌姁向二位老者拱了拱手,對二位老者道:“在下獨孤曌姁,我和我朋友是從天上墜落到這裡的。”
“哦,原來又是被奢比屍吞入肚子中的。”肺金仙看了獨孤曌姁等人,一下子便明白了。
獨孤曌姁等人向肺金仙詢問道:“那老人家,你知道怎麼從這裡出去嗎?”
“出去?夠嗆!”肺金仙搖了搖頭,對獨孤曌姁等人道。
脾土仙對獨孤曌姁等人道:“既來之則安之,別想那麼多了。”
這島嶼之上有一處養心閣,位處五臟廟不遠的地方,心火仙帶著炎舞來到了養心閣,養心閣裡陳列倒顯得幾分儒雅,院子裡竹蘭菊梅左右排列,雅舍內書籍堆積如山,這些書並不是普通的書籍,而是記載著奢比屍所有的悲歡離合,愛恨情長。雅舍的一幅畫引起了炎舞的注意,這一副畫,畫的是一女子,長著犬耳,面目清秀可愛,站在花叢中,手裡捧著一束鮮花,笑的天真爛漫,此女子明顯是犬戎國人,服飾中有著犬戎國的犬圖騰。
“這為女子?”炎舞指了一下這幅畫,向心火仙詢問道。
心火仙告訴炎舞:“一切的因果,皆在此養心閣。”說著,心火仙從書櫃中拿出了一本最為珍重的書籍,這書籍儲存的完好,與其他書籍明顯不一樣,足以證明此書的分量在心火仙,在奢比屍的心中有多麼的重要。
炎舞向心火仙問道:“這裡的書,是記載了奢比屍一生所有的記憶?”
心火仙點了點頭,對炎舞道:“沒錯,有關奢比屍所有的事,都記錄在了這裡。”
炎舞看了一眼地上的書,對心火仙道:“這些書,如果看的話,得看到什麼時候?”
心火仙對炎舞道:“永遠看不完,因為每時每刻,奢比屍的記憶,都會由養心閣的儒生寫滿一本書,而奢比屍不死不滅,所以,你永遠看不完。”心火仙指著炎舞手中的那一本,對炎舞道:“只有這一本,才視為最珍重,所以,這一本,你若想看的話,用不了多久的世間,便能夠看完。”
“那這一本記載了什麼?”炎舞向心火仙詢問道。
心火仙道:“記載了奢比屍的愛情。”
“愛恨情仇本就如此,即使殺人如麻的奢比屍也逃脫不了。”炎舞向心火仙詢問道:“如果,將這些書籍串改的話,奢比屍的記憶是否也會跟著串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