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雲吉心中暗氣,那檮杌說的沒錯,這女人傻的可以,當真沒得救了,在天戰的時候,邢雲吉一直以為洛英的頭腦很厲害,潛伏在帝俊城那麼久,都沒有被人發現,今日一見,卻不如以往那般的評斷,為何這傻女人竟那般的信任東皇太一,邢雲吉也是出於自己的目的,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而現在,邢雲吉卻真真的後悔自己多管閒事。
檮杌看到邢雲吉,便對邢雲吉恭敬的道:“少主,沒想到竟是你光臨,卻不知赤帝他老人家如何?”
邢雲吉看了一眼檮杌,對檮杌厲聲道:“如今你以背叛,有有什麼資格成我為少主,而你又以什麼身份稱呼我父王?”
“這......。”檮杌遲疑的看著邢雲吉,但是,想想邢雲吉將洛英保護在身後,如果讓洛英逃走,那恐怕自己在很難被東皇太一重用,便對邢雲吉求道:“那個,少主,念及我們曾經主僕一場,還懇請少主將洛英交於我們,畢竟,這洛英也曾經加害過赤帝,交於我,我也算為您,為赤帝他老人家報仇了,還請少主不要為難與我。”
“我若說不呢?”邢雲吉將黑龍槍直接扔到了檮杌的腳下,此刻黑龍槍插入一半有餘,周圍的土地盡顯裂縫。
邢雲吉冷冷的對檮杌道:“別以為我不知你打的什麼算盤,告訴你,今天這人我必須帶走,至於你該如何跟東皇太一交代,便不是我的事情了。”
“這......。”檮杌遲疑的看著邢雲吉。
邢雲吉冷冷的看著檮杌,對檮杌道:“怎麼?你覺得,你打的過我不成?要不我們來打一場?”邢雲吉說完,身後呈現一對黑色巨大的羽翼。
“這......不敢。”此刻的檮杌見識到邢雲吉的力量,倒是敢怒不敢言,雖東皇太一說要捉拿邢雲吉可以立功,但是檮杌可不敢,邢雲吉的力量如此強悍,萬一在將刑天招來,恐怕自己比死還要慘。
“奉勸你一句,太一今日可找人殺了洛英,來日可找人滅了你。滾!”邢雲吉瞪了檮杌一眼,此刻檮杌帶著眾小妖們,灰頭土臉的離去。
洛英見檮杌等人已經離去,便沒好氣的對邢雲吉道:“你們的戲演的可真好。”
“是不是戲,等到了東皇宮,便都能夠一清二楚,你當真以為你忠實與太一,那太一便要信任與你,當你背叛炎舞他們時候開始,太一也忌憚著你是否會背叛他?”邢雲吉冷冷的對洛英道,眼前的洛英,卻讓邢雲吉異常的討厭,若不是覺得,可以拉攏一起對付東皇太一,邢雲吉怎會救,這麼一無是處的盟友。
洛英對邢雲吉道:“去就去,怕你不成?”此刻的洛英懷著忐忑的心情,心中也質疑了邢雲吉的話,但是想想昔日東皇對自己的好,洛英的信念又堅信了不少,可惜,天不隨人願,當洛英和邢雲吉化身向著東皇宮而去。
檮杌離去的時候,並沒有將邢雲吉的忠告聽到腦中,而是想著如何給東皇太一一個交代,而自己的那些手下,檮杌卻是不敢留著,因為生怕這些人會將今天的事情洩露出去,於是乎,身邊的那些手下,盡數的被檮杌毒殺的乾淨。
邢雲吉與洛英一直暗隨著檮杌赴往東皇宮,檮杌進入宮殿與東皇太一談話的時候,卻不巧化身奴僕的洛英和邢雲吉卻已經聽到了東皇太一與檮杌的談話,果然,此刻聽到他們談話的時候,洛英整個人的心都死了。
洛英沒想到,東皇太一真的找人殺了自己,想到這裡,此刻洛英整個心都在滴血,事實已經無法在讓洛英辯解什麼,而邢雲吉此刻正在得意,心想著,這回洛英應該為自己所用了吧,但是事實卻並非邢雲吉所料想,洛英根本無法與邢雲吉一起,陷害東皇太一,他對自己無情,自己對他豈能無義?
想想昔日,與霓虹的人在帝俊城的時候,那是何等的快樂,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至此,洛英便如行屍肉走一般。
洛英沒有答應邢雲吉的請求,邢雲吉此刻已經露出了殺機,卻怎想,洛英竟不怕死,對於洛英來說,死可謂是解脫,洛英也告訴邢雲吉,對別人的一次背叛已經痛苦,不想在背叛第二次,雖然是想殺自己的人,但洛英心中卻有著跨不過的溝。
她既然想死,邢雲吉怎可讓她這般的輕易死去,一個比死還痛苦的行屍肉走,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此刻,洛英在薇善湖落下了眼淚,都是邪念無情,卻不知太虛的邪念本就不淨,昔日,箭神夏羿將太虛一分為二的時候,自己就應該死掉的,只是被太一所救,而在傲來國的時候,又被邢雲吉所救,如果一開始沒有誰來救下自己,那自己還奢望什麼?復仇?自己的仇恨是什麼,自己都已經忘記了,更何況自己本身就沒有死。
洛英不知道自己活下來的意義,如此痛苦,而自己卻連死掉的勇氣都沒有,這般的行屍走肉,多麼的可笑可悲。
恩情,邪念也會有恩情,多麼的可笑,或許自己與太虛一分為二的時候,自己與太虛不在是一體,而是另外一個人,既是另外一人,內心也有著七情六慾,有著自己的強勢的一面,也有著自己軟弱無能的一面。
洛英僅僅握住了拳頭,繼續跟在邢雲吉的身後,邢雲吉轉身直接掐住了洛英的脖子,對洛英陰冷的道:“我都說了,你別在跟著我!”
“那你可以殺了我。”洛英看著邢雲吉,此刻閉上了眼睛,洛英對邢雲吉暗自傷心的道:“反正我的命是你救的,你可以殺了我,東皇太一便是如此,你又何必仁慈。”
“別拿我和東皇太一相提並論!”邢雲吉滿眼的殺機,將洛英的脖子捏的更緊了。
“你很孤獨吧,可昔日的東皇太一一樣,是那般的寞落,我能感受的出來,其實我也是,自我化作邪念從太虛的身體裡飛出的時候,就是這樣,身不由己,被他人視為魔類,多麼可笑,可是我卻沒有傷害一個人。”洛英說完,不由的落下了眼淚,對邢雲吉繼續道:“可是,他們都想讓我死,即使是救過我的人,也是在利用我,當然也包括你。”
邢雲吉將自己的手從洛英的脖子上鬆開,轉身對洛英道:“炎舞他們呢?在帝俊城,他們可當你是朋友,而你,也不是一樣的背叛?別說的自己可悲,當然,你活的卻是可悲。”
“我承認,我是想利用你,但是,你還不是念及東皇太一的恩情,比起那些只為自己著想的人,你比他們好的很多,什麼狗屁邪念,什麼魔?難道天底下的神仙,都是好的,妖魔邪道都是壞人,這世間人還不都是一眼,有好有壞,有正有邪,虛偽的君子,卻比不上堂堂正正的魔,至少他們是敢作敢為。”邢雲吉對洛英道:“滾吧,滾回你的北冥,不要在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今天不殺你,不代表以後不會找你算賬,我可不相信,你每次都能觸碰我的內心。”邢雲吉也不知為什麼,一次次的放過洛英,或許,是自己太過仁慈的原因吧。
“給你。”洛英走之前,摘了一朵白色蓮花,將那白色蓮花遞給了邢雲吉,此刻邢雲吉拿著那朵白色蓮花,看著洛英離去的背影,不由嘆息了一口氣,心想,或許洛英本心本就不壞,只是與自己一般,都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