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酆都城撫琴的美嬌娘,”炎舞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小蝶疑慮的看著姬晨,道:“你喚她來此的?”
姬晨搖了搖頭,道:“我哪有這麼大的能耐,若此事,讓神帝知曉,我不僅神職被銷,反而淪為萬劫之地。”
“那你以為會是誰喚她而來?”小蝶目光看向了姬晨。
姬晨毫不猶豫的脫口回答:“是有人打擾了她的清修,所以才違背了與昊天之約,以大沉夢移之術,來此人界,其主要是為了阻止這場無畏的比鬥。”
小蝶搖了搖頭:“此事,若是讓昊天知曉,相信又是一場風波啊。”
在對岸的另一處,當邢雲吉看到靈鸑鳳母,此刻悲喜萬分,他兩眼含淚的喊著:“娘......孃親。”百年的想念,邢雲吉終於又在看到自己的母親了。
天下母親,又有誰不心疼自己的子女,奈何靈鸑鳳母,此次私自從酆都而來,已然違了當年與昊天之約,此時她為斷絕邢雲吉相思之苦,只有裝作無情冷漠,靈鸑鳳母看了一眼邢雲吉,冷冷的說:“此動情湖,乃是我魂歸之所,二位多想拼死相搏,請遠離此湖!”
靈鸑鳳母轉過背去,兩眼含淚而不敢墜落,此刻間,靈鸑鳳母也只有在心中對自己的兒女說聲抱歉,邢雲吉聽到母親如此絕情的話語,心如刀絞一般,他並不瞭解靈鸑鳳母苦心。
邢雲吉喃喃自語的唸叨著:“為何這樣,為何這樣冷淡。”邢雲吉萬念俱灰,他無法相信,當年疼愛自己的孃親,竟然會變成這般的陌生。
“他每年都來此與我決鬥,就是想在死之時,能夠埋與這動情湖下,好日夜陪伴與你,你怎如此絕情啊。”此時,醉逍遙也為邢雲吉打抱不平了,雖然是對手,雖然是死敵,但他卻比誰都瞭解自己的對手,雖然自己很想至他與死地,但他卻不容忍不了一個痴兒被無親的孃親無情的傷害。
靈鸑鳳母沒有回答,只是邢雲吉立刻對你醉逍遙喝斥道:“少昊(醉逍遙),你懂什麼,給我住嘴!”邢雲吉不想自己的母親受到任何的傷害,就如萬年前的時候一樣,以自己弱不經風的身軀,保護著自己的孃親。
看著自己兒子一直在守護自己,靈鸑鳳母心中更是不捨,但她和昊天有約在先,此時此刻,靈鸑鳳母多麼希望兒子對自己心灰意冷,那樣自己的心,也就會變的很冷很冷,一切的糾結,也不會那麼多的猶豫。
“你......你走吧,從哪裡來,回哪裡去。”靈鸑鳳母對自己的兒子絕情的說。
“你趕我走,為什麼?”邢雲吉難以置信的看著靈鸑鳳母,極為傷心的說:“難道是孩兒哪裡做錯了嗎?”
靈鸑鳳母搖了搖頭:“不,你並沒有做錯什麼。”
“那,那你為什麼趕孩兒離去?”邢雲吉無法理解的問道。
靈鸑鳳母憂鬱的說:“有些事,既然錯了,那必須面對,不然怎對得起這芸芸眾生。”
邢雲吉看著母親那憂慮的樣子,心有不忍的說:“孃親,萬年前,神魔之戰,並非你之過錯,你無需替那刑天道歉的。”邢雲吉想起刑天之時的樣子,完全沒有把刑天當作父親來看,對於邢雲吉而言,若非萬年之前,刑天與昊天爭奪神帝之位,邢雲吉與少昊不會反目,夙薇也不會因他而死,母親妹妹不會被囚,邢雲吉恨此刑天之至,有怎能開口喊刑天為父。
靈鸑鳳母看了一眼邢雲吉,搖了搖頭:“當年之事,已經過去,誰對誰錯,又有何關係。”靈鸑鳳母掃了一眼邢雲吉和醉逍遙,嘆息道:“唉,仇若生仇,那將會是無窮無盡,倒不如化干戈為玉帛。”
“哼,夙薇之死,豈能罷休。”醉逍遙憤恨的說。
“孃親,我與他二人之事,你就別摻和了,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若孩兒不幸灰飛煙滅,肉身可以長伴母親左右,靈魄可隨夙薇而去,那樣,我也雖死無悔。”邢雲吉看了一眼醉逍遙,對靈鸑鳳母道,看邢雲吉與醉逍遙神色,必當一番地覆天翻。
“當年夙薇臨死之約,二位都以忘記了嗎?口口生生愛之深切,卻有意違背夙薇誓言,二位難道讓亡故之人,走的不安息?”靈鸑鳳母知道已經無法勸阻二人,便冷哼一聲,厭煩的說道:“二位,要決鬥,可以。但請二位不要在這動情湖泊之周,不然,休怪我不客氣。哼!”
醉逍遙看了一眼邢雲吉,道:“你我換個地方在決鬥如何?”
邢雲吉聽到母親絕情的話,心中難免會心灰意冷,但聽到醉逍遙說換個地方決鬥,也只好無奈的點了應允,如果自己死了,只好託付醉逍遙把屍首埋與九荒山下,那樣自己的屍體化為旱魃,可長年的守護與孃親身邊,既沒有踏入動情湖,也可以長年的守護著自己的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