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半月之後,父親的謝君宴與祖母的壽辰一道辦,我想著為父親尋一把好劍,嬤嬤將這些錢都拿著,要是能尋到最好,要是尋不到就找人做一把華貴的好劍,我要送給父親,嬤嬤覺得如何?”
田嬤嬤思量一番,自是同意:“二小姐有心了,想必老爺一定會喜歡的。”
“嬤嬤去辦吧。”舒芳茵見田嬤嬤也同意了,不由陰森一笑:“舒蔓茵,我看你怎麼比得過我。”
舒蔓茵卻沒有回自己的院子,父親與母親說過話之後,又匆匆的回了書房,父親這次事情辦好之後提前替了帖子給了聖上,回了府之後皇上開恩可以休沐一日,第二日再去面聖,這會父親回書房準備明日面聖的事項。
“娘,這半月後要辦宴席,我想著娘肯定有的忙,我來幫幫娘。”舒蔓茵嬌嬌一笑。
“傻孩子,哪裡需要你操心,有娘就夠了,這些年辦了多少次宴席了,出不來岔子的。”周氏笑道。
“娘,爹爹這次是去辦什麼事了,怎麼一回來就升官了啊。”舒蔓茵笑笑沒回,倒是問起了心裡的不得解。
“聽你爹說是皇上讓去辦江南的貪墨案,本也沒有什麼,只是在要回程之際遇上了九王爺,九王爺還誇你爹清正廉潔什麼的,倒是不曾想到得了這麼大的賞封。”周氏顯然也是不明白其中原有的。
舒蔓茵一聽到九王爺三個字,頓時有些楞,九王爺?不就是墨瑾瑜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那裡,又怎麼會突然遇上爹爹?自家爹爹這突然而來的封侯是不是與他有關?他又為什麼要幫爹爹?如今的局勢突然將爹爹推到了眾人的眼前,是不是為了誰鋪路?讓自家爹爹這般招人惦記,他是敵是友?
這些像一個謎團一樣困擾著舒蔓茵,即使是知道封侯對他們目前而言是個好事,也沒能讓舒蔓茵緊縮的眉頭鬆開。
從定下了辦宴席的時日開始,周氏那邊是忙的緊鑼密鼓的,送帖,備席,清掃,佈置等等,舒蔓茵也插不上手,就時不時的去祖母那邊走走。前世與祖母的關係日漸的疏離了,這一世她並不想重走老路,所以她也常去。
“嬤嬤,她舒蔓茵實在是欺人太甚。”舒芳茵這些日子也想去老夫人那裡,可每次去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身邊的錢嬤嬤卻說舒蔓茵已經在陪著老夫人潛心誦經唸佛了,不喜熱鬧,鬧得她每次都是去都是吃了個閉門羹。幾次下來,舒芳茵直覺地認為舒蔓茵就是故意與她過不去,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忍不住自己的火氣了。
“姑娘莫氣,老夫人要念經誦佛,咱們就順著她的意思送,還真能閉著門不見姑娘不成?”田嬤嬤低下頭說著。
“嬤嬤意思是?”舒芳茵有些明白了:“嬤嬤說得對,是我魯莽了。”
“姑娘聰慧,一點就通。”
“去吩咐紅杏給我備馬車,我要出城去國光寺為祖母祈福。”舒芳茵勾起了一側的嘴角:“這事不僅要讓祖母知道,還要告訴別人,嬤嬤可明白?”
“姑娘放心,我一定辦的妥妥的。”田嬤嬤自然明白怎麼做,也為自家姑娘有這般手段高興,她到覺得為了自己想要的耍點手段無可厚非。
舒蔓茵從祖母的院子裡出來,卻看見遠遠走來的丁香噘著嘴,一臉的氣憤,她有些樂了:“誰惹了我們的丁香了,這嘴上都可以掛油壺了。”
“小姐。”丁香拖著長音:“小姐你還有心思取笑我,我這一路上過來,都聽到小丫鬟們說小姐只會做戲給老夫人看,人家二小姐都去寺廟祈福去了,而小姐您只會想著露臉爭寵。”
舒蔓茵一聽這話,心裡明白了幾分,卻也不惱:“這就讓你生氣了,你這丫頭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