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虛望著秦軒的背影,輕聲一嘆。
他本想開口,讓秦軒留一分仁慈,留司徒家一條活路。
之前司徒靈海之死,讓司徒家近乎暴怒發狂,發誓定殺這秦長青。
甚至,姜家有訊傳來,說司徒家與蘇家似乎聯合,最近行動詭秘,在謀劃什麼。
哪怕是姜元虛不知司徒家與蘇家之人在做什麼,但想必,怕是已經在包藏禍心了。
但司徒家不知道的,怕是這位秦長青,實力足以蓋壓入聖第一關的聖人,再加上能夠在城中的天道庇護,這兩族,近乎在找死。
姜元虛曾勸過,但那兩族之人,卻早已經切斷了靈訊。
“但願,這兩族莫要做出什麼蠢事吧!”
宮殿緩緩而行,如下九天,向鎮東古城所在的方向而去。
驟然間,姜元虛面色驟變。
他手中,一枚仙訊玉簡震動著,其中似乎傳出滿是不可思議,乃至於惶恐之音。
“蘇家,司徒家,一族盡於城中!”
“有人佈下大陣,我們也是剛剛察覺,在其中屠戮了兩族,兩族上下七千八百人,包括幼童,仙獸,無一存活,其族內寶庫,皆已成空!”
一則訊息,近乎讓姜元虛的臉色猛然變得蒼白。
他望向秦軒,目光極盡不可思議。
在這諸城之爭中,秦軒一直在雲島,不曾離去,甚至,不曾脫離其目光所在。
那麼……司徒、蘇家兩族,是誰人在屠之!?
甚至,就算是有他人,能夠如這秦長青一般,得天道庇護,可在城中殺人,那為何偏偏是司徒家,蘇家,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要是說這與那秦長青無關,他們絕不相信。
秦軒目光平淡,坐在這宮殿邊緣,其眼眸深邃,黑色瞳孔,如若夜空一般。
秦紅衣望著秦軒,“長青哥哥,半個月,我們就要去天道臺了,據說,那天道臺上有掌握眾生,仙凡萬物的至高意志。”
她皺起眉頭,“我似乎有些印象,可是帝魂記憶不全,有些模糊,只知道是一個女子!”
秦軒淡淡道:“你說徐無上?”
“不必與她打太多交道,也不必與她多糾葛!”
秦紅衣一怔,她望向秦軒,“長青哥哥不喜歡她!?”
“談不上,只是她一向鮮有錯事,可正因為如此,她不會遭人喜歡。”
秦軒想起徐無上,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