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據?這個還真沒有,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測,她能幫著周海殺自己,她倆之間又怎會沒有關係?不過,王彥確實有些疑惑,彌留之際,王彥看到賀雨珊來到自己身前,她沒有在自己身上補上兩刀,而是再翻自己的東西東西,她翻出了自己的錢包,然後她就哭了,哭的很悽慘,她肯定是看到自己錢包裡放著的她的照片了,她扒自己的襯衣,肯定是在尋找自己那塊胎記,至於在往後的事,王彥是不知道了,因為世界從她扯開襯衣的那一刻便陷入了黑暗。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她只是被利用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最好了。”王彥露出一抹微笑,笑容自真心,如果她是被周海利用了,這個理由比她跟周海好上了讓自己容易接受。
“你從沒相信過她。”
王彥聽了卻是搖了搖頭道。
“我從未懷疑過她。”
“但你也從沒相信過她!”賀雨珊的話裡又湧出了火氣,衝王彥大吼道。
王彥很鬱悶,不就是聊天麼,至於這麼大火氣麼,誰說自己不相信她,只是她從來就沒有解釋什麼,讓自己如何相信?
賀雨珊走了,氣呼呼的將空盤空碗收拾了,然後帶著婷兒走了,背影裡透著熊熊火光。
此時要是能有一瓶子琉璃酒就好了,中和一下那些菜的味道,估計是覺得自己做完鹽放的上,所以她放了很多,齁的不行。
吃鹹了口乾,正打算打道回府,亭中卻閃出個人來,一身黑紗,將一切遮掩其中。
緩緩伸出手,手中立著一琉璃瓶。
一看就知道是來給自己送酒的,白宮莎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麼?怎麼知道自己想喝酒了。
接過琉璃瓶,擰開蓋子,望著裡面琥珀色的酒液,滿飲一口,美酒入肚,身子暖洋洋的,舒爽至極,疲乏一下子就去了大半。
黑紗女子已經消失無蹤了,有了美酒,自然不著急走了,一邊飲酒一邊賞賞月亮何其美哉。
賀雨珊回屋了,住在正對面的北宮伯玉看到了,不光是他,南宮家跟黑宮家的人也看見了。
北宮伯玉關緊了房門,對著跳動的燈火,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她這是怎麼了?自從被那男人救下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自己也救過她,為何不見她對自己動情?莫非那幫下人露了什麼破綻讓她識破了?那也不該,自己為了以防萬一,特意讓他們在夜行服裡穿了南宮家的服侍,就算是露出馬腳,她也該懷疑南宮家才是。
那個王彥很可疑,那日在酒樓裡談起賀雨珊,他的語氣就像是再談一個老朋友,莫非他倆之前就認識?可是那個王彥從未離開過忻州,賀雨珊也是如此,從未離開過荊州,出的最遠的一趟門就是去臨平縣外的林子裡採風,沒去過再遠的地方了。
自己遊蕩花叢這麼多年,自認對女人鑽研到了骨子裡,女人就是感性的,賀雨珊自然不會例外,她對王彥萌生了好感,若是不及時遏制住這股好感,她很快便會淪陷到王彥的手中,所以為了拆散她倆,打破那種微妙的氣氛,自己不惜拉低身份,說出詆譭的話,就是想把他二人的情愫掐死在萌芽之中,沒想到,隨後他二人就遇見了,現在她倆究竟是個什麼關係自己也不清楚,因為有人再從中阻攔,自己派去監視的人總是被人打暈,她回來這麼久了,自己派去的人都沒有回來,想來是又遭了毒手。
打傷自己護衛的究竟是南宮家的人還是黑宮家的人,亦或是...
北宮伯玉把窗戶錯開一道縫隙,看了一眼街道盡頭的院門,白宮家,定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