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進了院門,杏姑果真在院子裡面。
樹下,郝玥跟劉燕兒坐在石凳上,每人手裡都捧著一本女戒,小貝站在郝玥身後,雪瑩站在劉燕兒身後,二人把頭壓得很低。
杏姑正在給四人講授女戒中的禮法,她手中並沒有書,只有一柄尺長的戒尺。
郝玥,劉燕兒面色如常,小貝還好,只有雪瑩,紅了雙目,眼角含淚,淚水泫然欲滴,臉上寫滿了委屈。
她在青樓中長大,哪裡學過女戒,好幾次都答不上杏姑的問題,手掌已經被打了十幾下了。
雪瑩不敢反抗,杏姑進來時就說了,是奉了老夫人之命,前來考校四人禮法,誰不合格,便帶去禮堂,等合格了在放回來。
郝玥和劉燕兒自小便熟讀女戒,面對杏姑的問題自然是對答如流,小貝耳目渲染也能答上一些,只有雪瑩完全不知該如何作答,言語間都是依附男人的話,聽得杏姑直皺眉。
王彥剛出現在門前,四人就看見了,郝玥跟劉燕兒目中閃過一抹欣喜,小貝俏臉微紅,雪瑩再也按捺不住心裡的委屈,眼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可人卻是不敢動彈,咬著嘴唇,身子一抽一抽的。
杏姑也察覺到了,停止了講學,起身轉過身子,給走到跟前的王彥行了一禮。
“既然少爺回來了,今日便講到這了,雪瑩姑娘,麻煩你隨我去禮堂修習禮法吧。”
杏姑笑盈盈的對雪盈說道,眼神卻是堅定。
雪瑩一聽這個,好不容易收斂些的眼淚瞬間決堤了,哭的委屈悽苦。
劉燕兒看了她一眼,從袖子裡拿出手絹,給她擦了眼淚,轉身對杏姑道。
“雪瑩禮法生疏,說到底還是燕兒的錯,燕兒沒有好好教導她,還請姑姑網開一面,別帶她去禮堂,燕兒會好好教導她禮法,等姑姑下次考校,定會讓姑姑滿意。”燕兒朝著杏姑服了一禮道。
杏姑不光是內院的管家,還是禮堂的講師,雪瑩身上風塵氣太重,董氏讓杏姑來的目的,主要就是讓她教授雪瑩禮法,消磨她身上的風塵氣。
面對燕兒的央求,杏姑搖了搖頭,剛想否決。
“杏姑,我明日要隨商隊去瀘州行商,您就通融一下,明日再帶她去禮堂可否?”王彥開口了。
杏姑聽了,沉默了一會,輕輕點頭道。
“那我明日再帶她走,此去瀘州路途遙遠,還望少爺早些休息。”
杏姑說完,笑著離開了後院。
王彥目送她離開,再轉過頭,就瞧見四女面色不悅的盯著自己。
“官人,好端端的為何要同商隊一起去瀘州行商?”
郝玥面含苦澀,帶著些委屈道,商隊行商,一去便是數月,二人昨日才**過,她還在留戀昨日的溫情,滿懷期待等著王彥下次臨幸,沒想到竟聽到這個訊息。
劉燕兒沒有說話,目光裡滿是不捨。
“芸妹要趕著去瀘州參加輪才大會,繞道的話便晚了,只能橫穿青州,眼下聚英跟巨虎幫的關係並不明朗,我很擔心他們偷襲商隊,所以我才打算同去,只是沒想到商隊明日就出,做這個決定沒有事先跟你們商量。”王彥說著,面上閃過一抹歉疚。
四女聽完王彥的解釋,相互望了一眼,都湊到王彥身前,將他圍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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