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站起身,拾過衣服,頭也不回的走出臥房,獨留傅雪瑩一個人在床上不甘的咬著下唇。
難道自己不夠漂亮不夠誘惑麼?為何他對自己無動於衷,為何他不像其他男人一般對自己趨之若鶩。
傅雪瑩的自信在王彥一次又一次的忽視下產生了動搖。
王彥出了臥房,走到偏房前,站住了腳。
來月事了?當自己不知道生理知識麼?半個月前剛來的月事,再來至少還要等半個月!既然沒事,為何還要讓傅雪瑩侍寢?她知道自己是陽衰之人,她這麼做到底意欲何為?
王彥不喜妄加猜測,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像這種容易產生誤會的事,王彥習慣問清緣由,再自行判斷,是真是假自己能分辨的出來。
王彥剛進屋,劉燕兒便起來了,顯然並沒有睡著。
“官人,您...怎麼來了?”劉燕兒有些心虛的問道。
“我來找你是要把事情問清楚了,為何你要讓傅雪瑩侍寢!”王彥語氣嚴肅的問道。
雖然在剋制,但是心中的憤怒還是透過言語表露出來。
劉燕兒察覺到了王彥的異樣,身子顫抖的跪倒在地上道。
“請官人息怒,婢妾...婢妾...”劉燕兒的聲音很小,還在發抖。
王彥沒有插話,靜靜的等著劉燕兒把話說完。
“婢妾想著,雪瑩姑娘是忻州的花魁,說不定能讓官人有反應...”
“那為什麼她在臥房,而你卻在偏房?”王彥聲音低沉的說道。
劉燕兒沒有接話,屋裡頓時變得安靜了下來。
就這樣過了半柱香的功夫,劉燕兒才幽幽的說道。
“燕兒無法讓官人滿足,根本不配待在這裡,但燕兒不想離開這裡,或許這裡才是燕兒該呆的地方。”聲音很低,夾雜著一股子淒涼。
“把頭抬起來。”王彥的聲音依舊冰冷。
劉燕兒緩緩抬起頭,淚水順著臉頰緩緩流下。
王彥彎下身子,伸手墊起了劉燕兒的下巴,雙目射出兩道冷光道。
“這就是你把她接進府中的目的?”
王彥的聲音在偏房中迴盪著,劉燕兒還是第一次見王彥露出這種表情來,身子顫抖的更劇烈了。
“早休息吧。”王彥鬆開了手,轉身離開了。
王彥關上了房門,靜靜的站在院中,隔著門能聽到微弱的抽泣聲。
相處了這麼久,她還沒看清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麼?
傅雪瑩投懷送抱自己都不曾有一絲一毫的心動,她此刻竟然把她接到府裡來侍候自己。
還主動退居二線,給傅雪瑩騰出地方,真是個蠢女人,她把自己當什麼了?她是自己的妾室,傅雪瑩對於自己來講不過是一個朋友,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