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推開門,見李四臉色紅潤,一身的酒氣,顯然是喝了酒來的,手裡面還提著一罈子。
“遇到什麼糟心的事了,竟然借酒消愁了?”
“嗨,沒事,就是今天劫了李家的小娘子,心裡不太舒服。”
“怎麼,良心發現了。”
李四白了張三一眼道。
“混了那麼多年,哪裡還有良心,就是覺得那小娘子有些可憐罷了,吳恩嗜色如命,但之前從未對良家子下過手,今日之事,想想就覺得堵心!”
“呵呵,不是我說你,你不是一個合格的幫派人。”
“哈哈,不是我心軟,只是心裡忌諱而已。”
“哈哈,我說了,要是管事我還用找你喝酒來?雖然我看不慣你,但是你做事還挺對我胃口,今日你我拋開往日冤仇,喝上一杯如何?”
張三抬頭看了看天,今日月光明朗,是個月下酌酒的天色。
二人樹下坐定,早有下人拿來了酒碗。
李四倒滿了酒。
“幹!”
一杯酒下肚,臉色變得更加紅潤了。
張三慢慢飲盡,相比李四的豪放顯得小氣了不少。
張三本是臨縣的破落秀才,三次府學大比未中,家中的錢都耗在這上面,最終交不起學費,只得回家,本來安安分分,憑著寫寫字,教教書度日,結果卻因為昔日同窗的算計,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憑著心底的仇恨,來到原陽縣,結實了吳恩,當上了霹靂堂的二把手。
李四就是有一身拳腳,之前在藍玉縣青玉堂中混拆,後來因為些事,離開了青玉堂,來了原陽縣,加入了霹靂堂。
張三李四的矛盾不是人品,而是單純的文瞧不起武,武瞧不起文,吳恩排了順序,二人卻從未稱呼對方兄弟,但是私下裡還都很欣賞對方的道德和人品。
三杯酒下酒,場面融洽了許多,二人開始聊些最近發生的趣事,偶爾提一句王府如何如何,話題大都圍繞著最近的採選轉悠。
“張三,徐家的老爺子把他三個月前新納的小妾送去縣衙進貢給皇帝了,聽說她小娘子在外面偷人給他帶了綠帽子!”
“一個快七十的老頭子娶一個十來歲的姑娘,給他戴綠帽是必然的,你以為只有那個小娘子偷人麼?他那幾個小妾哪個外面沒有風流賬?”
“哈哈,我跟那個三娘有過一夜,跟個怨婦一樣,一晚上要個沒完,徐老頭肯定是那方面不行了!哈哈哈哈。”
李四笑的爽朗,張三笑著抿了一口酒,還要開口。
“啊!”
一聲慘叫劃破長空。
張三李四蹭的站起身子,李四喝多了酒身子有些搖晃。
“不好!聲音是從大哥院子那邊傳來的,來人,隨我過去看看!”
不安的心隨著這一聲慘叫竟然踏實下來。
張三李四聚攏了三五十人趕到了吳恩院外,隔著兩道門便聽見院裡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