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之前的判斷並沒有錯,雖然源稚生想要成為正義夥伴,也想要成為一個好哥哥,但他也的確也不值得信任,家族大義的光環一開,他什麼都能夠犧牲,包括他自己。
敲定繪梨衣之後的動向後,橘政宗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而是繼續對繪梨衣展開了盤問。
雖然蘇墨和繪梨衣接觸的時間極短,但他的手腕實在是太過於高超。
短短三天內,他在繪梨衣心中的地位就已經超越了他們兩個“父兄”。
蘇墨是學院本部執行官,是昂熱的使者,也是家族的敵人。
換位思考,如果他們站在蘇墨的立場上,在對繪梨衣建立了如此心理優勢的情況下,必然會對繪梨衣輸出一些詆譭蛇岐八家,詆譭源稚生、橘政宗的話語。
這樣,就能很方便的將繪梨衣心中信任名單排除到只剩下自己一個。
借用這種手段,可以輕易籠絡控制住繪梨衣,並讓她只為自己所用。
雖說,這種做法和蘇墨主動將繪梨衣送回來的舉動有所衝突。
但也並不排除,蘇墨是故意把繪梨衣作為臥底送進來,想要在關鍵時刻發動這柄武器的可能。
所以,橘政宗的詢問十分細緻,甚至在問完之後,還將門外的櫻招了過來,與她的觀察做對比,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這樣的盤問持續了十幾分鍾之久。
盤問到繪梨衣都有些不耐煩的情況下,才終於停止。
橘政宗揮揮手,讓櫻退下。
隨後,他以極為不可思議的眼神與源稚生對視。
“這個執行官蘇墨,居然一句壞話或者詆譭家族的話都沒有說,在這三天裡面,居然甚至根本就沒有提到家族?”
橘政宗無比茫然。
繪梨衣的表現,一如既往的坦誠,並不對人設防。
就算蘇墨能三天俘獲繪梨衣,卻也不可能三天內教會繪梨衣面不改色撒謊的技巧。
而且,對於細節方面他反覆核對過幾次,都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就算繪梨衣突然腦袋開竅學會撒謊,也絕不可能應對得了他專業的盤問。
更不要說,還有櫻的旁觀,以及影像資料的佐證。
所以,橘政宗無比確認,繪梨衣完全沒有說謊,在這幾天裡,蘇墨真的只是單純帶她到處去玩而已,完全不涉及繪梨衣的身份,更別說雙方陣營的爭端了。
“我也沒有料到。”
源稚生搖搖頭,他的眼神也十分不可思議。
他對於蘇墨對繪梨衣並無所求這一點,倒是隱約有所猜測。
如果蘇墨真的想利用繪梨衣,也不會如此乾脆的將繪梨衣送回來。
只不過,在他的想法中,蘇墨就算不準備利用繪梨衣,至少也會想要從繪梨衣口中套取蛇岐八家的情報吧?
這是身為執行官最為基本的素養,只是探聽情報而已,還稱不上是利用,就算是源稚生都無法對這種行為進行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