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繪梨衣理所當然的跑出來了。
這一次蛇岐八家沒怎麼著急,倒不是因為習慣了繪梨衣的翹家,而是因為源稚生的默許。
昨天蘇墨對繪梨衣做出來的解釋,並非完全是胡說八道。
落荒而逃的源稚生的確是沒有了繼續阻止繪梨衣、切斷繪梨衣和外界聯絡的決意。
與此同時,他也無法違背大義,直接承諾繪梨衣可以出去玩。
他為大義支付了太多代價,如今已不能回頭。
因此,他的落荒而逃也有這一種逃避和默許的意味。
他不能直接答應繪梨衣的要求,也不會給予繪梨衣任何暗示,但如果繪梨衣執意要溜出去,他也不會過分干涉。
看起來或許十分矛盾,但在將自己的刀劍扔在門外的時候,他心中或許就已經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
作為哥哥不夠盡責,作為影皇不夠果斷,哪邊都無法捨棄的他,只能做出這樣如同鴕鳥一般的決定。
好在他身邊,還有支援他的人。
儘管矢吹櫻也沒想到,昨晚下了如此決心的源稚生,最後居然仍會敗退,甚至連刀劍都差點忘記拿。
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說,繪梨衣小姐把少主暴打了一頓?
但拋開疑問不談,對於源稚生最後的決定,矢吹櫻其實是很為繪梨衣感到開心的。
她曾主動嘗試斬斷繪梨衣和外界的聯絡,那是她身為武器的職責,卻也同樣會為繪梨衣能夠開心一天而感到欣慰,這是身為武器之間的同病相憐。
所以,今天監視到繪梨衣果然翹家之後,她並沒有發出警報,而是讓準備好的人員隨行保護。
他們保護的不是繪梨衣,而是其他人,務必保證不能出現什麼刺激繪梨衣情緒的存在。
不然的話,恐怕第二天就要傳來什麼大規模恐怖襲擊的新聞了。
燃氣管道爆炸這一萬能理由,大概都掩蓋不出繪梨衣小姐能夠造成的動靜。
在蛇岐八家的開道護航下,蘇墨一行人的遊玩十分順利。
沒有遇到什麼常見的不良團伙,也沒見到什麼黑道橫行,一路上甚至連隊都排得不是太多。
雖說繪梨衣最開始出門的藉口,是為了洗刷源稚生的清白。
但到今天,雙方基本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蘇墨是故意沒提,繪梨衣是真忘了。
所以,這一天他們沒有去遊戲廳,反而是在東京遊玩了起來。
對於東京,繪梨衣的熟悉程度還不如蘇墨和零這兩個外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