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直接選擇了相信蘇墨的話。
她的確沒有言靈,也並不太瞭解地獄犬技術背後的真相。
但她有名為側寫的天賦,大致能判斷對方是不是在說謊。
而現在,她已經判斷出,蘇墨此時並不屑於說謊。
所以,這兩次相遇,真的單純只是巧合,對方想要調查陳家,也是臨時起意。
當然,明白了這一點,並不代表她會立即妥協。
“你這麼做,和他們有什麼區別?”
紅髮少女對著蘇墨質問道。
之前敞露心扉的時候,她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特別是蘇墨威脅的話語,提及了她的母親,這讓她聯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同樣都是拿著母親安危威脅自己的人,她很難對蘇墨抱有信任。
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講,蘇墨做出了和她父親一樣可憎的行為。
她以為蘇墨至少會對此有所辯解。
卻沒想到,聽到這聲質問後,蘇墨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沒有區別,我只是給了你一條新的選擇而已,所以你現在至少有了選擇的自由。”
“自由,你是指被你套上枷鎖,從家族的狗變成你的狗的自由?”
諾諾冷笑。
真是虛偽且冠冕堂皇的噁心說辭!
這也算自由?
“你當然可以這麼想,從這個角度看我和你父親大概真的沒有區別。”
蘇墨搖了搖頭,直視少女的眼睛。
“但你也可以換個角度想,面對你父親的時候,和麵對我的時候,你又有多大區別呢?”
“……”
諾諾頓時沉默了。
“沒有區別對不對?只要拿捏住你的把柄,你就會變成這個樣子,暴躁、易怒,像是一個團成團的刺蝟,看起來牙尖嘴利,卻並不敢有絲毫反抗。就像是你現在這樣,一動也不敢動。”
蘇墨神色平靜,說出來的話卻彷彿針扎一樣,句句流血。
諾諾的臉色有些灰敗下來,蘇墨卻並沒有停止輸出。
“面對你父親是這樣,面對我也是這樣,換個人來估計也還是一樣……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那你無論什麼時候都會被人牽著鼻子走。”
“到最後你什麼都改變不了,救不了你母親,救不了你的狗,也救不了你自己。”
這樣的話語簡直如同利刃一樣,聽得電話對面的龍王都感覺有些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