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輕輕咳嗽一聲,問道:“你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答案很明顯啊!”宮雲袖柔唇中吐出軟媚的語調,一雙手順著他的胸膛滑下,移至小腹處,緩緩往更下方移去,“如果師兄你真有斷袖之癖的話,應該對女子十分厭惡才對,又怎麼會對我……有這麼大的反應……”
秦言渾身的肌肉都微微抽搐了一下。他感覺到那雙柔媚的玉手摸到了某個部位,輕輕撫弄著,幾乎要將他整個人焚燃。
他喉中一片乾渴,已經難以剋制這股源於本能的慾望,內心裡勃然而起的衝動漸漸佔據了上風,僅存的理智還在苦苦支撐。只要轉過身去,就能將那具美妙的軀體擁入懷中,壓在身下,發洩出那股狂野之火……然而,那樣就得拋棄一些更重要的東西,取捨之間,一個理智的人會知道該怎麼權衡。只是意亂情迷之中,誰還能保持清醒的思維呢?
秦言也許可以。宮雲袖帶給他的誘惑,要比宋晴紗還要強烈得多。所以他正在這溫柔的痛苦中飽受煎熬,心中還有一點點的搖擺,與尷尬。他固然能夠肆無忌憚地調戲瀟湘,但當一個美麗的女子真的湊上來的時候,他在慾望勃發的同時,心裡面反而覺得有些害怕了。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有色心沒色膽吧!
感受著身後緊貼著的柔嫩,秦言苦苦思索著應對的話語。宮雲袖跟宋晴紗不同,在秦言的計劃中,她將對嶽靈的成長有著很大的作用。所以,他不願意傷害她……當然,這也只是一個渴望而又遲疑的男人想出來的無數個理由中的一種罷了。
宮雲袖在他耳邊低低細語:“那個女人跟你怎樣,我不關心,我現在只要跟你在一起……”
“那個,時辰好像不早了,魏師弟他們會擔心的,我們還是回去吧?”
“不!別管他們,我現在就要你!”
眼看她就要扯下自己的上衣,秦言再也按捺不住,躬身沉腰往下蹲去,從宮雲袖兩臂中掙脫出來,一躍而起跳到岸上,整了整凌亂的衣衫,沉聲道:“宮師妹,你是受了歌行烈的刺激了吧,還是先冷靜一下,不要做出將來後悔的事情來。”
宮雲袖怔怔地望著他逃脫的身影,眼中一片迷離之色。她與秦言的視線交織在一起,久久未曾言語。半晌,她以微不可覺的幅度點了點頭,幽幽地道:“你說的對,我是昏了頭了。很抱歉,秦師兄,讓你見笑了。”
“沒什麼。你快點上來吧。”秦言說著轉過身去,運起血氣蒸乾了身上水跡。身後傳來細碎的響動,宮雲袖也上了岸,整理衣物,片刻後出聲道:“好了,走吧!”
秦言回過頭去,只見她已然穿上了那身灰袍,面目再度隱藏在深沉的陰影中,她刻意施法下,即使以秦言的眼力也無法看清她陰影下的神情。見她這副樣子,秦言無聲地嘆了口氣,埋起頭朝迴路走去。
行過一段路途,遠遠望見魏飛洞府之時,宮雲袖忽然開口叫道:“秦師兄。”
“什麼?”秦言停下腳步。
“我之前對呂彤說過,時間與新歡能夠治癒傷口的良劑,這話其實不僅僅是對她說的。”
“哦?”
宮雲袖吸了口氣,緩緩道:“所以,我今天的作為,只是用一個新歡來撫平傷痕,並沒有非你不可的意思,你不要想太多了。”
秦言回頭看了她一點,輕輕一笑,點頭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