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秦言的突兀出現嚇了一跳,正要行禮,被秦言一把捏住了手腕,冷冷地道:“不必多禮。告訴我,那個岔路在什麼地方?”
“就,就在四里碑上面一點,一株大槐樹旁邊,被幾棵昆桑樹擋著……”
他話沒說完,忽覺手上一鬆,眼前已不見了秦言的蹤影。
秦言沿階而下,一路疾馳。
四里碑上面……大槐樹旁邊……幾顆昆桑樹……找到了,就是這裡!
果然隱藏得很深,來去匆匆的人們,一般都不會注意這種地方。
秦言撥開樹枝,一頭紮了進去。
一路過去是狹窄的密林,中間一條小道,道路兩旁枝葉齊齊斷裂,像是被人以凌厲的劍氣開闢出來的一般。
這愈發印證了秦言的猜測。擁有如此凌厲的劍氣,卻用它來開闢道路,除了他自己和歌行烈,大概不會再有別人了吧!
匆匆走出十餘步,秦言就感應到了前方傳來的淡淡的蕭瑟之氣,正是歌行烈的氣息。除此之外,這周圍還隱藏著數道強橫悠長的氣息,大概是成剛、方逸遠等人,他們潛伏在樹林裡,卻遲遲沒有出手,說不定正是在等待著秦言的到來。但秦言沒有猶豫的機會了,他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也覺察到了宮雲袖的存在,在歌行烈的威勢壓制下,她的氣息已是十分微弱,如同風中搖曳的燭火。
秦言知道自己這麼衝過去便正中成剛之輩的下懷,但他已沒有選擇!
“他來了。”密林深處的宋晴紗瞥見那抹一掠而過的白色衣影,輕輕叫出聲來,“可惜宮師妹大概堅持不住了……”說起這位一直敵視她的女子,她語中竟有幾分惋惜和惆悵。
她身旁的方逸遠淡淡地道:“宮雲袖的生死與你我何干,我們只需坐好看戲就行了。”
“我只擔心,我們袖手旁觀的話,首席會怪到我們頭上來。”
方逸遠哼了一聲:“宮雲袖是被自己的愚昧害死的,姓秦的想怪我們,也得先從小歌劍下活下來才行。等他二人分出勝負,我們再來解決剩下的那個。”
“你竟想連他一起殺了?”
“嘿!天予弗取,反受其咎。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不好好利用一下,難道還等他恢復過來找我們問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