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在草地上發了一會兒呆,忽然望見遠方小路上有人影出現。他不假思索,一閃身追了上去,攔在那人身前,面上露出微微笑容,問道:“這位師弟,你知道魏飛的洞府在什麼地方嗎?”
那名弟子被他的突兀出現駭了一跳,看清他的面貌,慌忙躬身下拜:“首席師兄!我,我不知道魏飛師兄的洞府在哪。”他偷眼瞄了瞄秦言懷抱中的宮雲袖,心中已於一瞬間產生了無數個荒誕的想法:‘天哪!首席師兄竟然俘掠了宮雲袖,還要打聽魏飛的洞府,是要跟他一起分享嗎?可是如果他跟魏飛很熟的話,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洞府呢!難道,是宮雲袖跟魏飛通姦,給他帶了綠帽子,所以他現在是要去把魏飛砍成十八段……’
秦言怎知這位想象力豐富的師弟已經對眼前的這一幕構造出了大段豐富的情節,並將在日後成為一個震撼人心的謠言的源頭。他只是板起面孔,將略帶寒意的目光凝注在這弟子的臉上,淡淡地道:“是麼,你不知道?你認識的人中,總有人會知道吧?”
那弟子被他森冷的目光一看,霎時嚇出一身汗來,連忙叫道:“我知道有人知道,郭義,他認識魏飛師兄,一定會知道的!”
“那好,帶我去找他。”秦言說著說著,便感覺到印記帶來的靈力太過充沛,已經有衝擊靈臺的勢頭了,散功之勢已經迫不及待。他搖搖頭,道:“算了,你帶他來見我吧!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羅德。”
“嗯,羅德師弟,你去把那個郭義叫過來吧!”
“是!”羅德轉身一邊跑一邊想,剛才首席的目光真是好可怕,奪妻之恨果然能讓人變得瘋狂,我可得手腳麻利點,別被首席當成了洩憤的物件。
他一溜煙跑到郭義的洞前,遠遠望見郭義那小子正跟幾個同輩弟子搖頭晃腦地飲酒作詩,便張開嗓門大聲叫道:“禍事了!禍事了!”
“叮!”杯盤清脆落地,在座的幾人麻利地從各個角落抽出彎刀長劍,氣勢洶洶地迎了上去。
“喜王公這麼快就殺上門來了?他帶了多少人?”
“不是喜王公,是首席,他要去跟魏飛幹起來了,還點名要讓你帶路!”
“什麼!”郭義大驚失色,“好端端的,他為什麼要去找魏飛的麻煩,又怎的知道了我的名號?”
“此事說來話長,首席那邊催得急,我們邊走邊說。”
“不,你先給我說清楚!”郭義精明得很,事關自家性命,怎敢貿然出動。
“哎,好吧!其實呢,這件事是這麼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