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玉寒煙笑了笑,溫婉嫣然,如鮮花盛開:“嗯,不錯,師弟,這些日子來吾家每天都在褻瀆你的身體,從來沒有間斷過,你其實早就是吾家的人了。”
陸離縮了縮脖子,乾笑道:“哈哈,玩笑而已,沒這回事。秦小弟的傷還沒好,所以一直都躺在床上沒動過,他的身體還是清白的,你們都放心好了。呃,後面的這位美人,請不要殺我洩憤,謝謝!”
秦言道:“這種低俗的玩笑,還是少開為妙。”
“嘁!還不是空歡喜一場,讓你失望了吧?”陸離擠擠眼,伸手摸了摸秦言脈搏,須臾後點頭道,“恢復得不錯,再老老實實躺個三天,就能徹底痊癒了。哈!玉美人再忍一忍,以後的日子長著呢,可不要心急喲!”
玉寒煙也不生氣,笑吟吟地道:“吾家當然曉得。”
後方宮雲袖臉色數次變幻,最後一轉身無聲無息地走了出去。
等到身後氣息走遠後,玉寒煙收斂了笑容,肅然向陸離道:“吾家有幾句話要跟你說。”她說著起身往外。陸離向秦言做出一個安心養傷的手勢,也跟了出去。
屋裡再度恢復了冷清。
秦言閉上眼,緩緩吐出一口氣,眼前玉寒煙和梅兒的面孔在黑暗中變換,他的心也隨之一陣陣抽緊。
師姐,你為何要殺她?
清醒的時刻,這個問題再也無法逃避,像一根利刺紮在他心上,逼得他不住質問自己:若玉寒煙的理由無法說服我,我又該怎麼辦?
救命之恩,已再無回報之日。玉寒煙殺了她,比自己親手殺她更讓秦言痛苦……
一陣風緩慢地吹過,秦言忽有所覺,驀然睜開眼。
在他床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個霸氣逼人的軒昂身影,五官在昏暗中顯出冷峻的輪廓,幽深的視線在秦言臉上久久停留,卻不發一語。
秦言驚詫無比,慌忙就欲起身,卻發現身上的空氣都好像凝固成枷鎖,緊扣在自己身上,分毫動彈不得。他張了張嘴,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看來你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很好。時間緊迫,我說,你聽。”血狼僧的聲音束成一線,清晰地傳入秦言耳內。
秦言眨了眨眼,表示弟子明白。
“第一件事,兩個月後,平海府流蘇園將舉行盟主大會,慕鴻秋可能想在這裡跟正道人士決戰,你不要參與,離得越遠越好。”
秦言想要點頭,可惜動彈不得,只得眨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