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好……秦言探出手,葉靈深就像三歲娃娃似的被提起來,毫無反抗之力。秦言在他後脊輕輕一按,一股冰冷陰柔之力滲入體內,疼痛之感難以忍耐。他再度張嘴,發出一聲更為尖銳的慘叫。
這兩聲尖叫,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好了,都停下吧!”秦言拍了拍手,沉聲喝道。
聽到這個聲音,李開、朱斌白、聽雪劍都大吃一驚。即使在比拼內力的緊要關頭,朱斌白還是忍不住分神朝那邊看了一眼,這一眼讓他幾乎亡魂出竅。
他最疼愛的少爺,葉家二老爺的心肝寶貝,竟落到了那個小子的手裡!
該死的惡菩薩呢?
他下一眼看到秦言手中的禪杖,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
禪杖已經換了主人,惡菩薩的命運自是不問可知。
但這時候他已經沒機會為惡菩薩以及他的少爺擔心了。在比拼內力的時候分神,這是取死之道!
羽伯眼中厲芒一閃,一股沛然大力便撞破了朱斌白洪關,長驅直入,將沿途經脈衝得七零八落,直透其心肺。
朱斌白慘哼一聲,兩眼凸出,七竅流血,身軀急劇顫抖幾下,而後徹底沒了力氣,慢慢往後倒去。
而羽伯也自己也於此時嗚咽一下,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張臉漲得紫紅,簡直快擠出血來。因為李開可不像朱斌白那麼窩囊,在羽伯集中精力對付朱斌白的時候,他也奮起全身勁氣,反攻其體。
不遠處眾殺手圍攻柳宛筠、忻仙的陣勢也沒有停止,他們接到的生意是殺人,而不是去管什麼少爺的性命。
秦言看得大怒,一掌把葉靈深打趴到地上,縱身來到李開面前,揚起禪杖朝他腦門砸下:“老子叫你住手,你聾了嗎?”
李開看著他舉杖打來,驚恐欲絕,拼命想震開羽伯來招架。然而本該油盡燈枯的羽伯卻不知哪來的力量,將他催吐過來的內力一一承受,任其怎麼搖撼都不撤手。
“咔!”頭骨破碎、腦漿迸裂的聲響,就像砸開了一個雞蛋。李開的屍身軟軟倒了下去。
羽伯低哼一聲,口鼻流血,眼孔耳孔也一片鮮紅,身形搖晃幾下,一屁股坐倒在地。
“羽伯,你怎麼樣?”
羽伯閉上眼,探視一下自身,苦笑著搖了搖頭:“同年同月同日死,還真是應了這句話……”隨著他開口,更多的鮮血從他嘴裡湧出來,把下巴、脖子染得通紅。他咳嗽幾聲,眼中神采漸漸渙散,拼盡最後力氣掙扎著道:“韓公子,照顧小姐——”
沒等秦言回應,他的頭就無力地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