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兀自抬頭仰望間,一道火熱身影自身後貼上了她。時錦嚇了一跳,正想掙脫,便聽二爺那喑啞的聲帶著滾燙的氣息灑在她耳畔,“別動,有人。”
時錦登時嚇得不敢動彈,渾身僵硬著被齊墨璟翻轉過來。也是這時,她才發現,面前的人雖滿臉寫滿剋制,那眼尾微微上揚的紅卻如釀如歌,訴說著與往日之不同。
“二爺……”時錦一雙如兔子般圓睜的眼也跟著微微發紅,不知是嚇的還是驚的,頭微微後仰,似是想要脫離他的懷抱。
齊墨璟的目光落在她的唇畔,一時又想起那一抹嫣紅,心下掩藏的火氣難得的蜂擁而至。兩隻手掌在她腰間合攏起來,竟是箍得密密匝匝、嚴絲合縫,隨後以不容拒絕的姿態,覆了上來。
時錦嚇得不敢呼吸,只呆呆望著一張清雋剛毅的臉在自己面前無限放大,唇邊一抹滾燙翻覆疊浪,一波一波,將她所有的思想都吞噬殆盡。
肩膀一涼,她那件烏色繡藍紋交領小廝外衣被齊齊扯開,頓時兩肩如雪般堆疊於空氣中,竟是比花房中的賽雪塔白牡丹更勝一籌。
齊墨璟眸光漸深,一點點猶如炙火耀陽,恨不能將她燙成灰燼。
暖房外,叢生牡丹之後隱匿著兩雙眼睛。花瓣重疊交錯間,蕭策的臉上掛了不可言說的戲謔,“沒想到,靖安侯府的齊二,竟是個分桃之流。”
益昌郡主盛染兒則是滿臉不屑,“太子哥哥,這便是你替染兒尋的好夫婿!竟是這般不堪入目!”
她一跺腳,臉上猶自帶著七分羞惱。
就在剛剛,她好不容易在太子哥哥的鼓動下,想要勾引齊墨璟入局,沒想到這人沾染了那藥後,竟是跑了出來,白白讓她與太子哥哥尋了一路。
兩人正心思各異時,又有暗衛來報。太子由是瞧了益昌郡主一眼,向遠處山石屏障處走去。
待得確認四下無人,那暗衛這才單膝跪地,一副搖搖欲墜般模樣,“殿下,剛剛李府管家***出西門辦差,被緹騎司暗中追查,屬下帶暗衛將***救下,只是……”
蕭策陰沉沉看了他一眼,“只是什麼?”
“只是帶頭之人正是戴銀面無臉面具的範程,他身邊的那個僕從也正跟他一起,屬下不敵,只能撤回……”
蕭策臉上表情連變幾遍,有懷疑,有了然,也有釋然。想及剛剛齊墨璟的荒唐,他的眉目又皺緊了些,“可確定那人是範程?”
“那人身形與之前一般無二,劍法亦是詭異莫辨,屬下覺得,那人就是範程!”暗衛一邊回憶當時撲殺情形,一邊沉聲說道。
“行了,下去吧。”蕭策按按褶皺漸深的眉心,不耐說道。
一個人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眼下既然確定了齊墨璟並非範程,蕭策對他的興趣自然便是降了幾分。
又頭疼緹騎司對李林甫的窮追猛打,蕭策更是頭疼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