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的臉霎時漲得通紅。
饒是與二爺親密無間,每每聽得他戲謔調侃的聲兒,她總欲掩面而逃。
“信、信了……”時錦磕磕絆絆,腳下卻微微挪動,想要伺機而逃。
齊墨璟哪能不知她是個紙糊的老虎?
每每張牙舞爪,卻最是懦弱膽小不過。
他喉間溢位一抹輕笑,將她腰肢緊緊錮住,“想逃?怕是晚了……”
“齊墨璟,我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時錦被他那火熱的眼神嚇得一個哆嗦, 下一瞬,整個人仿若天旋地轉般被他翻了個個兒,不復適才的雲淡風輕。
夜,還長得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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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漪和紅綺好不容易安頓下來,兩人互相望了一眼,又雙雙氣悶得別開眼去。
終日捉雁,卻不想有一日被雁啄了眼。
她們這回來齊府可是帶上了全部家當,不成想這齊府的當家主母卻是個不要臉皮的,只三言兩語,便將她們身上的家當騙去了大半。
偏偏她們還不能說什麼,可真真兒是憋屈死了!
“……王爺只說讓咱們拿住這齊大人,可妹妹瞧著,有這柯氏在,怕是不能成事。”瀾漪想要撫一撫手腕上的珠串,只甫一動作便摸了個空。她這才後知後覺般想起來,便是連那串細紋瑪瑙珠子的手鍊都被時錦收了去。
她當下只得又去捏腰間那光禿禿的荷包,好在荷包還在,內裡的銀票仍用油紙細細裹著,不露分毫。
紅綺見瀾漪捏著荷包長出一口氣,不由得冷笑了聲兒,“天下哪有不偷腥的貓兒?!這齊大人不過是被柯氏拘得緊了,又有孃家做後盾,才百般忍讓柯氏。且等著罷,若是王爺打定主意扶持他,我便不信這齊大人肯一輩子伏低做小。”
她眼珠子偷偷轉了轉,嘴角露出一抹仿若狐狸般狡黠的笑來,直站起身子捂唇笑道,“今兒個累了一天了,妹妹也早些回隔壁睡去罷。明兒個可是有不少活計等著咱們去做。”
瀾漪卻是噘了嘴,頗有些不情願,“好姐姐,妹妹委實不擅長女紅針黹,姐姐不妨與我換一換罷。”
“去去去,咱們才在柯氏面前對過口供,又哪裡好隨意更改!且讓我先趟趟路,若是可行,再由你侍弄花園子。”紅綺直將瀾漪推出房門,這才一把插上了門栓。
瀾漪見紅綺栓了門,很是拍了會兒。眼見著紅綺沒開門的意思,她才咕噥著回了自己的臥房。
紅綺聽得拍門聲兒漸弱,她才哼著曲兒解開一個隨身包袱,從裡拿出一套米白色珍珠頭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