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璟扶住他的手,胸口氣息一滯,“被只貓兒算計了,不妨事。”
侍墨聽他此言,當下無師自通般想到了時錦。
他不由得砸了咂舌,再一轉頭,得,二爺徹底暈死過去了……
還真是鐵樹開花,他家二爺玩兒的夠野的啊~
認命得將這麼個人事不知的二爺扶到馬車裡,他輕籲一聲兒,打馬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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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端午前那一回,齊二爺久久未至。
時錦每日裡忙著照顧時年和學習醫書,只夜深人靜時每每想及,二爺許是厭了自己,早便將自己丟在一邊。
這種惶恐使得她在學習醫書之外,很是買了不少彩色絲線,打了些絡子,特特放在成衣鋪子裡售賣,想要存些銀錢傍身。
眼下她的賣身契仍自捏在二爺手中,二爺陰晴不定,她心中亦是忐忑不安。
只這種不安,她不敢表現出來,以免招了時年的惶恐。
輕嘆口氣,正要將新打的八寶如意葫蘆絡子收起來,花楹便湊至她跟前,“夫人,先會兒奴婢出門去買菜,聽得靖安侯府正在議親。”
時錦微微一愣,想及那日踏青,不由得問了聲兒,“可是齊三小姐的姻緣?”
“正是,”花楹比劃道,“您是不知,提親的的正是沈府二公子沈栩,光是聘禮便足足堵了半條街,這還不算,那沈小郎君還特特捉了一對兒活雁為聘,真真兒是羨煞旁人了!”
時錦想起齊三小姐雪容花膚般的高潔模樣,不由得展顏笑了下,“三小姐是個有福氣的。”
花楹卻猶豫了下,不知另一樁事該不該說。
“怎的了?還有何事?”時錦瞧她神色不對,側目瞧向她。
“此事……原該通稟二爺,”花楹猶豫道,“只二爺近些日子未至,奴婢倒不好拿主意了。”
時錦心中帶了些嘲,只問她道,“究竟何事?你且說說罷。”
“前兩日,齊府一位自稱姓餘的嬤嬤來過,”花楹斟酌著道,“那嬤嬤讓奴婢捎話兒給夫人,說合該讓您勸勸二爺。二爺養外室,老夫人可以睜隻眼、閉隻眼,只您不該勾著二爺不歸家,也讓您勸著二爺早日納妾娶妻,好全了夫妻本分。”
花楹說完,未見時錦有半分動靜,再去瞧自家主子,只見她面色慘白一片,手腳俱僵。
 本章完